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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散文选登丨尘封的一段往事

心得体会 时间:2022-06-25 19:50:07
  名家散文选登丨尘封的一段往事

  10月4日这一天是我人生中的一个纪念日,随着时间的年复一年,年龄在不断的增长,这个纪念日已慢慢的不曾记起,似乎被时间所遗忘了,说纪念那已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了。

  那是发生在1982年10月4日的一天,这天早上,我上身穿一件洗了多次有些掉了色的仿军服,下身穿着妈妈给我毁了的喇叭筒兰色裤子,右肩我背着一个大大的黄书包,这个书包是爸爸出差用过的旧包,记得是一个用矾卡布制作的带拉链的包,很结实的,就是洗的有些发白了,书包里装满了我上学用的书,有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和化学等书籍和资料。那一天,我重新做人了,我重新走进了教室,那是我浪子回头的一天。所以,我就把这一天作为了我人生中的一个纪念日。

  为什么是10月4日这一天呢?因为那时的国庆节都休三天,4号这一天就一切如常了,而这一天对我来说却非同寻常,这一天对我来说是一个具有里程碑式的一天。

  这件事发生在1982年,这一年我初中毕业,我应是7月份毕业考高中,9月初入学。然而这一年的中考,我却名落孙山了,别说是县里新成立的实验中学,就连普通的高中德惠一中我都没考上,后来据说县里新成立的职业中学可以去读,学的是技工之类的东西,我最终没有去。

  在姐姐的多方托人求人之下,找到了德惠四中的团委书记李贵杰老师,姐姐让我降一年,复读初三,明年再重考高中。这一年,我叫了15年的张明月的名字,因为没有"跃″上去,被姐姐到派出所将我户口上的名字改为"张明″了,后来转过年上高中的时候,我才将"张明″这个名字改为张铭的。姐姐给我改名,其实还另有一个原因,我是在三中念的初中,那时的"张明月″在三中是很有名的,那可不是什么好名,而是一个坏名。当时姐姐就是三中的外语老师,那一年我没考上高中,姐姐想让我在本校降级复读,找到了阎校长,阎校长生气的说:"张明月这个学生,学校坚决不能回收,我们踢都踢不出去呢。″后来,我便来到了四中复读,那时各个学校9月初都已开学了,而我在家里整整呆了一个月,直到10月4日这一天,我才真正去了一个新的环境,以一个全新的我去四中复读初三。

  在家呆的一个月,我真的上了火,扇桃体发炎,牙痛的不行,我对自已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有一天中午我爬到了家里前屋房顶的棚上,躺在棚上任凭干泥尘扎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躺在那里,从我记事起开始回忆我这15年的人生经历,如今为何如此不堪呢?连一个普通的高中都没考上,让爸爸、妈妈、姐姐掂记操心。那天我想了整整一个下午,想着想着睡着了,直到听到了妈妈喊我吃晚饭,我才下了棚顶。那天晚上,我在我学习的小屋里写下了"争气″二字。

  我读书的三中是县里的重点初中,初一上课时看到来自不同学校考上来的好学生,感到大家的学习都比我强,尤其是物理和化学,我听着听着实在是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语文,是写作文、背古诗之类的东西,有时在上物理课,听到什么滑轮浮力之间的运算时,我的脑袋就疼,我在课堂上偷着画小人书,慢慢的落下了很多课程。初中二年级,我应该14岁了,那个时候越是偏科就越是偏科,后来就不爱学习了。开始接触班级讲意气的大哥丁林、三哥"老母"、四哥"刘巧"、还有两个哥们是外班的,我现已记不清楚他们叫什么名字了,我们六个哥们学古人作法,″搓土为炉,插草为香″结拜为六兄弟,我排行老六,我们还往手臂上刺了字。

  那时我和大哥丁林经常去县郊的苗圃习武打拳,实际上就是照着一本拳谱瞎笔划。上物理、化学课的时候,我就和三哥人称"老母狗子"去上市场学偷东西,三哥教我偷人钱包,我没敢偷,我试着偷过几次小卖店的烟,还学起了抽烟。那时为了赶时髦,我们哥几个还穿起了喇叭筒裤子,留起了长发,整天在学校里横着膀子乱逛,记得那年冬天,我穿着丟了扣子并被刮破了露出棉花的黑棉祆,晚上不上晚自习,在学校大墙上乱跑,还带着个近视镜,有一个镜片就剩下了一半,现在想想都好笑。那时候,感到自已有兄弟在,有兄弟撑腰,感到自已老厉害了,当时在学校和班级是挂了号的,老师经常对我们哥几个批评训斥。

  记得初三夏天的一个早晨,天刚蒙蒙亮,学校马老师敲我家后窗户找我,问我知不知道"刘巧”上那了,"刘巧”两天没回家、也没上课了,因为"刘巧”是我四哥,我俩关系挺好,我和马老师说,前几天,“刘巧″说要去少林寺学武功,当时受电影《少林寺》影响,可能去少林寺了,后来过了一周,四哥“刘巧″带的五块钱花没了,少林寺也没去成,自己回来了。我那个时候对学习越来越不感兴趣,成天不是画小人书,就是不上课去外面玩,有时三哥偷点钱,我们哥几个就出去喝酒。后来,我听德惠的同学说,三哥母中伟因为偷东西被劳教过,现在已经出家当了和尚。

  初三那年,我们哥几个不学习,还学着处对象,我相中了我班的一个女孩,她长的挺好看,大眼晴挺漂亮。有一个夏天的周日,我还约她到郊外去玩,我骑着自行车驮着她,还买了二根冰棍,揣了几个糖块,我们俩在苞米地里坐了一会儿,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处对相谈恋爱,只觉得挺好玩。后来我降级到四中复读了,就再也没和这个女孩联系。

  在我初二、初三发生变化的时候,父母对我没有太大察觉,父亲那时是县农机公司采购员经常外出,母亲是镇农机修配厂修理工,工作太忙,家里五个孩子,也没时间顾及我,妈妈对我还挺放心。其实父亲对我挺严厉的,记得在我初三那年,快过春节的时候,腊月二十七那天,现在想想,不知为了什么,好像是父亲知道了我的劣迹,父亲给我打跪下了,还把我喇叭筒裤子给撕了,那天夜里,还让我到家中的院子里罚站。

  1982年,我15岁参加了中考,看到物理、化学的卷子,几乎一无所知,茫茫然,交了白卷,其它学科成绩也不好,那一年我连县里的一般高中都没考上,只能选择去职业中学学技工,姐姐没让我去。

  在家里我用一个月的时间,自学了我最不喜欢的物理和化学。终于盼到了10月4日这一天,15岁的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的名字也改成了"张明″,可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割断了在三中的一切哥们的联系,潜心钻研,刻苦学习,经过9个月的拚搏努力,第二年,也就是1986年7月,我一跃考上了全县重点高中"德惠县实验中学"。

  现在算算,这已经是尘封了36年的我少年时的一段往事了。其实,在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有追寻的过往,都有难以忘怀的记忆。现在回过头想想,每一段往事,每一个记忆,或失意、或得志,或徬徨、或坚韧,或痛楚、或欢愉,都是人生所不可或缺的,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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