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工作报告网!

《坎特伯雷故事》中的人性层次分析

安全自查报告 时间:2023-06-25 11:10:29

摘要:《坎特伯雷故事》在英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文章通过对故事中人物的自然性、社会性、阶级性、矛盾性的分析,使我们能更加充分领略其讽刺封建社会的丑恶,揭露社会的腐朽,反对禁欲主义,宣扬世俗享乐的反封建倾向和人文主义思想特征。

关键词:《坎特伯雷故事》; 乔叟; 人性层次分析

《坎特伯雷故事》是英诗人杰弗里•乔叟的一部代表作品,也是英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典范之作。这部作品如一幅形象鲜明的画卷,向我们清晰的展示了十四世纪下半叶英国的社会面貌。

乔叟生活的年代正处于英法百年战争之中,由于家境殷实,母亲艾格尼丝•德•贡东与宫廷系密切,他自幼便受到良好的教育,并跻身于上层社会。1359年他参与了英法战争,十四世纪六七十年代受理查二世信任担任公职出使意法等国,接触了薄伽丘、但丁、皮特拉克的作品,受到了人文主义思想的影响。十四世纪八十年代丰富的阅历,对社会精细的观察,尤其是文艺复兴的影响促成了乔叟《坎特伯雷故事》这部伟大作品的诞生。

这部作品讲述了一群骑士、修女、修道士、商人、学士等身份、职业各异的朝圣者投宿到泰巴旅店,乔叟与旅店主人加入了他们,在旅店主人的建议下朝圣途中每人要讲述四个故事,作品便由这不同的故事组成。

当时的英国对外战争频发,国内鼠疫流行,农民暴动不断,整个社会处于动荡与骚乱之中,作为国家主宰的天主教会极其腐败,压抑人性,崇尚神权。一面用空洞的精神教条约束人们的思想,规范人们的行为。一面利用教会特权欺诈人民,鱼肉百姓。在这种混乱的社会风气下,人性的表现更接近真实,作为一个上层人物,一个虔诚的教徒,乔叟不可能对统治阶级和教会进行深刻的批判,但是通过作品中朝圣者及他们讲述的故事。我们可以看到当时英国社会真实一面,对于这部作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以下三个方面浅谈一下《坎特伯雷故事》中的人性表现。

一、自然性

人是一种高级动物,作为自然的一个产物,他具有动物所表现的原始性,性与情欲是绝大多数动物生存的本能,人也不例外,《坎特伯雷故事》中的不少故事就从两性关系方面来反映了人性的自然性。在骑士所讲述的故事里,帕拉蒙、阿赛特是两名年轻武士出身贵族又为表兄弟,身陷囹圄,生死未卜,却还要为一个美丽的女人反目为仇杀个你死我活,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与动物为争夺配偶而大打出手毫无两样。乔叟对于人的自然性是肯定的,故事中阿赛特赢了决斗却意外死去,帕拉蒙虽然失败却不体面娶到了美丽的艾米莉。

在肯定情欲是人的自然性的基础上,乔叟对婚外情、一夜情也有描写。用今天的观念来看,这都是不符合婚姻道德的,但作者讲述这类故事也是从人性的自然性出发,从心理学和生理学两方面看问题。在磨坊主讲述的故事中,年老的木匠 “不久前娶了一位新娘,他爱她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新娘年方十八年轻心又野,而他已经是老汉,醋心又大些,恨不得要把新娘关在笼子里” [1]。对此作者借磨坊主批判道 “要娶就要娶同自己般配的老婆,人们结婚要根据自己的条件,因为年轻与年老难融洽无间,可是他既然已掉进这种罗网,只得受这种磨难,像别人一样……”[2]。 此外在管家的故事里磨坊主的女儿在与学生发生一夜情后不是愤怒而是依依不舍“差一点开始哭泣”这也说明从生理学角度肯定了男女两情相悦是青春期的最大乐趣。

作者对这些婚外情的描写和肯定,更主要的原因是对封建婚姻制度、门阀观念的批判与挑战。因为违反当事人意愿的封建包办婚姻、讲究门第的婚姻,严重摧残了人的身心健康。 中世纪的天主教是宣扬神权,歌颂禁欲主义的,而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作者能对人的自然性进行肯定,从他的作品里我们能找到更多人的社会性的反映。

二、社会性

人是自然的产物,但他又不同与一般的动物,他具有主观能动性,有意识有其社会性。在人的社会生活中,必然有一种占主导地位的思想意识来约束人们的行为,使之规范,使这个社会按照某一阶级的观念来发展,而这种约束人们的观念作用在人的身上就表现为人性的社会性,中世纪的英国受天主教会的统治,天主教的教义就表现为这一社会的统治意识。在《坎特伯雷故事》中律师讲述了一位罗马公主康斯坦丝的故事:她美丽、谦逊、稳重、圣洁而且虔诚的忠于上帝,在经历了被杀夫驱逐漂流获救,再驱逐漂流的磨难后终于在上帝的庇护下回到罗马,与亲人不再分离。这些故事是对人性的规范性,即人性的社会性。然而宣扬与社会现实所表现的人性的自然性相互矛盾,尤其在一个动荡腐败的社会中,这种矛盾表现的更为激烈而不可调和。

人的社会性的另一表现就是要求人的高贵与尊严。在《坎特伯雷故事》中,对要求人人平等、维护尊严的呼声是很高的。“他的香客们都是来自现实社会中具有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独立个性的人物。他们有自己的意志, 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表达自己的思想。”[3]

在《坎特伯雷故事》中,《磨坊主的故事》和《管家的故事》就是磨坊主和管家相互讽刺对方以发泄平日的不满。虽然其故事粗鄙不堪,但毕竟反映了各自对尊严的要求。

在以男性为中心的封建社会里,妇女处于从属的地位,人文主义者追求平等自由,女性价值在《坎特伯雷故事》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方面。如“梅利比的故事”,梅利比遭到仇人的迫害后准备对仇人实施报复,而其妻子慎子从中劝告,让其放弃复仇,宽恕仇敌,与仇敌和好。“一个足智多谋、宽容大度的普鲁登丝夫人跃然纸上,是她耐心、明智的劝导阻止了一场冤冤相报的恶剧发生,从而使他的丈夫赢得了荣誉和村民的尊重,也使她赢得了丈夫的尊重和爱。在这个故事中,女性平等地与男性参与重大事情的决策,并因技高一筹而取得决定权,乔叟能大胆地肯定妇女在家庭的地位和价值,这在当时的神权、男权社会里不啻是一声惊雷。”[4] 女性主体意识张扬表现最明显的是著名的《巴思夫人的故事》,她是一个精明强悍,情欲旺盛,精力充沛的女人,性爱是她追求的主要目标,在这方面表现出无限的生机和力量,在正文故事里,巴思夫人讲述的是亚瑟王宫中一个年轻武士的故事。在讲故事之前,她讲了一大段篇幅长度与故事本身相等的开场语。巴斯妇还以《圣经》中所罗门王的故事来驳斥那

种女子不能改嫁的基督教婚姻伦理,她公开说道:“看看那位贤明的君主所罗门,我相信,他就不只有一位夫人。但愿主也能让我来吐故纳新---我只要有他一半频繁就行,他能过过这种生活是多么有福。感谢天主,我已嫁了五个丈夫”。 [5]言为心声,但确实反映了巴思夫人对中世纪传统女性的角色和婚姻观、爱情观的一次激烈挑战和反叛,也反映了她自主经济地位使她在家中做主、管家理财的社会现实。

三、 阶级性

在《坎特伯雷故事》中,乔叟给我们展示了众香客的一张张绝妙的肖像,他们具有明确的个性和呼之欲出的真实感。如慷慨豁达而又温文有礼的骑士;衣装绚丽,热烈追求骑士理想的涉世未深的青年侍从;身披强弓,手持匕首,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乡士;小巧玲珑、感情丰富的修女院院长;秃顶、满面红光、眼光深邃、爱骑马打猎的僧士;放荡不羁、拿腔作势的游乞僧;精明又善于吹嘘的商人;衣着简朴、性格木讷却精于学问的学者;细心明智、口若悬河的律师;脸色红润、开朗乐天、极讲究生活享乐的平民地主;善于煎炒烹炸、腿生恶疮的厨师;脸色黝黑、嗜酒如命的水手;生活节制、惟利是图的医生;虔诚、勤奋、富于耐心的牧师;勤劳朴实、信仰专一的农民;态度蛮横、言语粗俗的磨房主;精明狡猾善于敛财的伙食经理;瘦骨嶙峋、脾气暴躁的管家;好色且常利用特权营私舞弊的法庭差役;相貌好似阉人,随时会用假冒的圣徒遗物来诈人钱财的赦罪僧;头脑灵活并富有教养、性格开朗、热心助人的旅店主……

因经济关系,人在社会结成不同的社会集团,处于不同的阶级地位。阶级性通常指阶级的思想意识和利益要求。这些人物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商人、手工业者、市民为一类,即资产阶级前身;天主教僧侣和封建贵族为一类,即封建统治阶级。作者在不少地方肯定和歌颂新生阶级,而对僧侣和贵族进行了嘲讽、捉弄和批判,表现出新生阶级生气勃勃的阶级特征。在商人、手工业者、和市民类的主角内部,不少男女主人公在对待家庭、亲朋关系和幸福的理解上表现出的阶级本性是自爱自保、自私自利。为了个人享乐,他们宁可破坏伦理关系,不惜一切手段把妨碍个人幸福的东西铲除掉,对损害自己利益的人进行报复。 如《海员的故事》中商人的妻子为了自己享乐,不惜出卖肉体。而封建统治阶级则在故事中有日薄西山的特征。以《坎特伯雷故事》中的骑士为例,他虽然忠勇正直,屡战疆场,见多识广,可是,他的儿子却整天吹笛唱歌,做着美丽的情人梦,完全失去了他的父辈们的刚毅的斗志。

由此可见,往昔的骑士精神已经不可挽回地衰落了。另外乔叟对封建社会精神支柱的教会势力进行了大胆的揭露,无情地抨击。如卖赎罪券的教士。在朝圣路上,他不断用花言巧语向香客们兜售赎罪券。用金钱来赎罪使自己死后能够进入天堂本来就是对基督精神的亵渎,这种贩卖赎罪券的行为是中世纪罗马天主教会聚敛财富的重要手段,也是教会和教士腐败的根源,受到了教会内外人士的猛烈抨击。乔叟在作品中对贩卖赎罪券的做法进行了辛辣的嘲讽,他塑造的卖赎罪券的教士贪婪而奸诈,他用猪骨头冒充圣物,为挣银钱而鼓动舌头。乔叟甚至暗示他和法役的不正常关系,说他“嗓子象小羊般细。他没有胡子,也长不出胡子来,脸上光光的象是才修刮过的;我想他该是一只牝马或阉马。”[6]

四、人性的矛盾性

《坎特伯雷故事》中医生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武士维吉尼乌斯的女儿维吉尼亚美丽非凡,不幸的是被当地的一个卑劣的法官看中,他设计将维吉尼亚夺走,悲愤而无奈的父亲只好将女儿杀死,以激起民愤的方式惩罚了恶人。在这个故事中,美丽与占有欲是人性中自然性的表现,而民愤表现出的惩罚则反映了人的社会性。在动荡无序的社会,两者的冲突成了生与死的对决。纵观所有故事,美与幸福是人们对生活的追求。正义公平是人们对社会生活的向往。在追求幸福美好、公平正义时不可能一帆风顺,所以矛盾性不可避免的存在。

对于乔叟来说,文学的最终目地是娱乐和教育,他希望自己讲述的故事“更有教育意义,更富于哲理性和宗教精神” [7],但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作一个喋喋不休的说教者而是对教会势力影响下的社会各阶层进行了嬉笑怒骂的揭露、善意的同情,这使我们生活在21世纪的读者透过历史的喧器,窥见中世纪英国社会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

参考文献:

[1] [2] [5] [6]杰弗里•乔叟. 《坎特伯雷故事》[M]. 黄杲炘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9

[3] 肖明翰. 《坎特伯雷故事》与《十日谈》[J]. 国外文学, 2002,(3):77—86

[4] 何岳球. 《坎特伯雷故事》中的人文主义思想探析[J]. 咸宁学院学报, 2004,(10):97—99

[7]李赋宁.《英国中古时期文学史》[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175)

作者简介:魏重宪,男,汉族,河南太康人,河南农业职业学院基础科学系主任兼书记,高级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英语教育、英语文学等。

推荐访问:层次 人性 故事 坎特 分析

热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