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海合作组织有美好的合作愿景，这是由中俄两国共同推动组织发展的统一意志、中亚国家的合作态度、观察员国和对话伙伴国的积极支持等因素决定的。共同的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任务使它们日益结合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维护全球战略平衡与稳定、推动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是上合组织首要的、核心的职能和任务，因而政治合作是上合组织存在的灵魂，经济贸易合作和人文合作则为政治合作奠定坚实根基。
关键词：上海合作组织；政治合作；反对霸权主义
中图分类号：D81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573（２０11）01－００40-05
一
2011年6月上海合作组织（上合组织）将庆祝其诞生10周年。10年来，上合组织实现了机制化、扩大化并顶住了中亚地区“颜色革命”的冲击，上合组织的“团结日益牢固，合作不断加强，国际影响与日俱增”①。2010年6月在塔什干举行的上合组织成员国元首第十次会议也是一次具有重要意义的峰会，会议通过了《会议宣言》和《接收新成员条例》等文件，并给予白俄罗斯、斯里兰卡上合组织“对话伙伴国”地位。联想到此前吸收蒙古国、伊朗、印度、巴基斯坦四国为观察员国的事实，可以推测上合组织将不断扩大，国际地位和威望将不断提升。但是，上合组织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也面临着一系列不利因素。这些不利因素不外乎内部问题和外部势力的渗透。由于成员国经济发展水平相差很大，意识形态各异，加之有的成员国内部动荡、成员国之间存在历史恩怨和现实矛盾，要进行密切合作存在较大难度，不能不影响到组织作用的发挥和对发展前景的担忧。严重的忧虑在于大国对该地区的争夺，中亚地区由于地缘战略位置的重要性，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不排除在外部势力操纵下“颜色革命”进一步漫延的可能性。正因如此，有媒体认为，上合组织成员国之间政治互信不深，经济合作基础薄弱，发展潜力有限。对此，笔者认为上合组织只有明确了自身的性质和合作方向，才能迈开发展的大步。上合组织首先是一个安全合作方面的共同体，为了解决边境安全问题和在边境地区建立军事领域信任措施，“上海五国”应运而生。而后，为了打击日益活跃的三股势力，“上海五国”进一步加强了合作，发表了国际上第一个《打击三股势力公约》。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北约）加快了“双扩”（扩成员、扩职能）步伐和美国抛开联合国发动科索沃战争后，国际社会认识到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是对国际安全的最大威胁，也使“上海五国”认识到来自地区以外的威胁和挑战依然存在的严峻现实。为了适应国际形势发展的需要，2001年“上海五国”和乌兹别克斯坦共六个成员国宣告成立了“上海合作组织”，以期在地区和全球安全方面发挥影响。《成立宣言》指出，“上海合作组织各成员国将加强在地区和国际事务中的磋商与协调行动，在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上相互支持和密切合作，共同促进和巩固本地区及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在当前国际形势下，维护全球战略平衡与稳定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② 可以说国际局势的危急催生了上合组织的产生及其随后的扩容和功能的进一步强化。外因是事物变化的条件，上合组织从前苏联共和国和中国进行边界问题谈判的一个机制转变为一个有国际影响力的组织，是政治家运用高度智慧对国际环境的变化做出的一个反应。
二
九一一事件之后，国际上出现了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重新抬头。表现之一是新干涉主义盛行，标志事件就是强行推行“民主”，为此不惜践踏他国主权，人民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受到压制；表现之二是奉行“双重标准”，顺己者昌，逆己者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以美国为首的一些国家在伊朗核问题上的态度和立场就是这种表现的很好反映。单边主义也好，先发制人也罢，它们都是推行霸权主义的策略和手段，已经对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建立构成严重阻碍。但是，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是不得人心的，在国际上是站不住脚的。上合组织在其《成立宣言》里已明确昭告：上合组织的宗旨就是要推动建立民主、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
上合组织各成员国普遍认识到，在当前国际局势下，维护全球战略平衡与稳定是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先决条件。在北约东扩和“北约的亚洲版”日美同盟势力扩展的情况下，整个亚欧大陆不得不考虑来自周边的压力。2003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部队打着“反恐”旗号进驻阿富汗后，北约职能转型和全球扩张的野心昭然若揭。上合组织成员国和准成员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随时都受到威胁，有可能面临着来自区域外的远程空中打击，甚至武装入侵。中国在维护祖国统一和领土完整的斗争中面临着美日的干涉；俄罗斯的国家内部事务、民主进程同样受到外部指责；中亚国家面临“颜色革命”的冲击；伊朗独立发展核能的权利横遭干涉。任何一个成员国的安全与利益受到威胁，就会波及到整个地区的安全和稳定。构建集体安全，确保成员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受侵犯，是上合组织的重要职责。
毫无疑问，上合组织的扩大，不但是组织自身发展的需要，更是各相关国家的强烈愿望使然，是维护它们共同利益的积极尝试。政治合作是上合组织生命力的源泉，是上合组织存在的灵魂。政治合作的加强和前景是由以下几个因素决定的：
第一，中俄加强合作的政治意愿是组织发展的强大推动力。在上合组织的发展进程中，中俄两国是驱动轮，“中俄轴心”推动着组织的机制化建设、组织的扩大以及合作的实质性进展。从“4+1”边境谈判到“上海五国”的形成再到上合组织的建立，共同的愿望推动着共同问题的解决，进而实现着共同的利益。以2005年7月1日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访俄为标志，中俄开始进入“新阶段合作”。两国元首会谈后，签署了《关于21世纪国际秩序的联合声明》，表明了对美国妄图建立单极支配体制的不满。联合声明强烈突出民主与平等原则，强调各国人民的自主权和平等发展权，各国的事情应由各国人民自主决定。声明尤其明确反对把国家划分为“领导型和从属型”，公开否定了美国自封的世界“领导国”地位。普京在签署了联合声明后会见记者说：“宣言将成为世界政治的基础，它强烈反映了中俄共同的世界观。”胡锦涛主席说：“这份文件对两国在国际舞台进行战略合作活动拥有重要意义。”③ 中俄之间密切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正在成为国际秩序和国际事务中积极和稳定的因素。
经过7年伊拉克战争的消耗和金融危机的冲击，美国实力相对衰落。但同时美国不愿放弃其全球霸权地位，强化美日韩同盟，国际上一些美化纳粹和军国主义分子的倾向在发展。中俄双方认为，世界正处于大变革大调整大发展之中，世界多极化正在确立。2010年9月俄罗斯总统梅德维杰夫访华，两国签署《关于全面深化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愿继续在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建立更加公正、合理、民主的国际秩序等方面加强相互支持。中俄双方合作的愿望和意志必将反映到上合组织的建设和发展上来。
第二，中亚国家对美国在本地区的染指日益不满，强烈要求在上合组织的框架内解决地区事务，加强区域合作。九一一事件之后国际反恐联盟成立，美军进驻中亚。由于美国加大新布什主义的推广力度，并与当地反政府势力相勾结，使中亚地区接二连三地发生“颜色革命”，造成该地区局势持续动荡。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两个成员国先后发生了严重的社会动荡。但美国在该地区扩大影响的企图没能使中亚各国联合起来倒向美国，反而使它们对美国的野心警惕起来。出于共同的关切、反对西方势力对地区事务的干预又使中亚各国靠近起来。在2005年阿斯塔纳峰会上，上合组织成员国一致对美国发出了强烈的信号，要求美军撤出在中亚的基地。上合组织成员国认为有能力和有必要承担起责任重大的担子，由自己来遏制对这一地区稳定造成的现实威胁。这些威胁包括反政府势力、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的猖獗活动、毒品走私等导致的中亚国家政治动荡局势。
第三，伊朗、印度、巴基斯坦等国家加入上合组织的愿望、对组织的支持为本组织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伊朗不仅地理战略位置重要，扼东西方交通要冲，居世界岛中心，而且是在海湾和中亚地区伊斯兰世界中具有重要影响的国家。伊朗为振兴国家，进一步在国际事务中发挥作用，希望加入上合组织。应当说伊朗加入上合组织是自身的渴望，更是组织发展的一次良机。伊朗反对霸权主义的立场坚定，应是中俄很好的政治盟友。伊朗与中俄两国都保持着良好的经济合作关系，中伊贸易额2009年达到了290亿美元，俄伊贸易额每年也近40亿美元④。在能源合作方面，中国从伊朗进口的石油在中东仅次于沙特阿拉伯，俄罗斯与伊朗在核技术合作方面存在长期关系。中俄伊的合作具有战略意义，三个国家联合的力量大于单个国家的力量，在对付美国的全球扩张方面能用一个声音说话。因上合组织的扩员需履行和细化一些程序规定，伊朗在可预见的时期内不可能加入上合组织。
印度也明确表达了加入上合组织的愿望。建立“莫斯科—北京—新德里”轴心的主张是俄前总理普里马科夫于1998年首先提出的。印度以观察员身份加入上合组织，表明对莫斯科提出的建立战略友谊的建议给予了积极的回应。此前，中俄印三国外长于2005年6月2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举行外长会议，一致认为，要通过多极主义对抗单极支配，为构筑新型的国际关系而努力。有分析人士指出，一旦中俄印三国形成利益互动的三角合作伙伴，凭借三国的人口、面积、资源和经济增长的优势，不仅能提高上合组织的声望和影响，还将对国际社会的稳定格局产生巨大的积极作用。但要看到中俄印三角关系还不是一个等距离三角关系。中印之间存在悬而未决的边界问题，外部势力也不断在中印之间制造隔阂。上合组织为两国解决分歧提供了平台，他们有可能为着一个更高的“集体目标”消弥分歧，着眼于合作。
上合组织从地区安全合作起步，到在国际政治舞台上发挥巨大的作用和影响，凝聚着各国政治家和人民的共同愿望和理想，这是上合组织发展的不竭动力。可以预见，上合组织是未来多极世界格局中的重要支柱之一，是维护亚太地区和整个世界安全、稳定的重要机制。
三
如果说北约东扩的压力、美国的全球霸权主义是上合组织发展的外部驱动力的话，那么，加强区域经济合作的愿望则是组织发展的内驱力。经济合作的成果将为上合组织的发展奠定坚实而持久的基础。按照卡尔·多伊奇的研究，较快的经济增长、共同经济回报的预期和广泛的贸易往来有利于他所称的“多元安全共同体”的形成，经济利益分配是决定经济增长能否促进和平的重要因素⑤。因此，在经济上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共同体对于上合组织的发展有重要的意义。
上合组织成员国形成紧密的经济联系是有条件和可行的。首先，上合组织成员国有广阔的国内市场，有巨大的生产潜力和消费需求。上合组织成员国人口约占到世界人口的一半，GDP总量占世界的20%。其次，上合组织成员国经济上有很强的互补性。俄罗斯是重工业和军事生产大国，中国轻工业发达，印度是农业大国，各有生产优势；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伊朗是能源大国，而中国、印度是能源严重依赖进口的国家，能源合作具有地缘优势。成员国有建设新欧亚大陆桥，重振“丝绸之路”辉煌的强烈愿望。中亚国家地处内陆，没有出海口，交通不发达成为制约其经济发展的瓶颈。拓展欧亚大陆桥，复兴“丝绸之路”，使中亚成为连接欧亚的大通道，不仅使中亚国家受益无穷，而且对国际经济发展会产生深远影响。
上合组织成员国有进行经济合作的迫切要求和强烈愿望。首先，这是各国国内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需要。从根本上说，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爆发革命与这些国家经济落后、人民群众的贫困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没有外援，中亚国家很难克服经济上的困难，容易被极端主义势力、外部政治势力利用人民群众的不满，挑起事端，影响社会稳定。其次，是建立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增强区域竞争力的需要。平心而论，上合组织内部贸易、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的水平和程度与其他国际组织相比逊色不少，成员之间贸易额相当有限，与经济全球化的潮流不相吻合。尽快使古老的东方大陆焕发青春与活力引起了不少政治家的注意。对此，上合组织在经济贸易合作的制度建设和组织机制方面进行了大量的卓有成效的工作。
贸易便利问题一直是制约上合组织经济贸易合作向前发展的障碍因素。建设基础设施（公路、铁路）与调解海关、关税等措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中国和中亚之间只有一条铁路连接哈萨克斯坦与中国。所以推动签署《多边公路运输便利化协定》必将会使地区间经济融合的前景得到改善。在2004年的上合组织首脑会议上，中国与吉尔吉斯斯坦两国元首就两国间公路和铁路的连通问题进行了商讨。吉尔吉斯斯坦表示愿意开放领土，建设一条连接中国太平洋海岸与伊朗海湾海岸、中间途经阿富汗的铁路。另外，1998年，两国政府签署了一项协定，修建铁路与公路用以连通中国、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
总的来看，上合组织经济贸易合作的纲领已经拟就，合作机制和基本制度已经建立，尽快使合作的动力或收益超过单边行动的动力或收益是一体化成功的关键。胡锦涛总书记在阿斯塔纳峰会上提出了扎实推动经济合作尽快取得实际成果的希望。当前突出问题是要共同加大资金、技术、资源的投入和政策支持。中国政府高度重视落实在塔什干峰会上宣布提供的9亿美元优惠出口买方信贷，已决定在贷款利率、贷款时限、担保条件方面采取更加优惠的措施。中国显示了推进上合组织经贸合作的极大诚意。
四
卡尔·多伊奇和持同一观点的其他理论家，特别强调经济和社会联系的重要性。这些联系有助于增进相互依赖和利益认同。通过贸易、旅游、文化教育交流和通讯设施的普及建立起某种联系，在国与国之间编织成社会关系网。这些关系沟通了人民之间的思想和需求，强化了集体认同意识⑤。根据这一理论，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之间只有存在广泛的交流和发达的贸易时，才有共同行动的可能性。
另外，主要价值观的兼容性也是共同行动的一个必要条件。上海合作组织形成的“互信、互利、平等、协作、尊重多样文明、促进共同发展”的“上海精神”成为组织行动的准则。上合组织人文合作的目的就是要为推进组织的发展提供意识形态支撑，形成能为上合组织成员国认可的主流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就是以“上海精神”为核心的东方价值观，东方价值观的要旨是集体主义观念。俄罗斯的威权主义、伊朗的神权主义、印度的民族主义都是集体主义文化在不同地域的传统表现。这种价值观有别于西方的利已主义价值观，具有注重集体与整体、强调和谐、崇尚和平的东方特质。
上合组织具备开展人文合作的巨大潜力。上合组织是多种文明、多元文化并存的组织，这本身就为合作交流平添了无限的内容。从宗教氛围来讲，伊朗、巴基斯坦的伊斯兰教影响浓厚，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俄罗斯是东正教国家，中国的儒教文明独树一帜——中亚地区是多种宗教渗透的地区。在文化层面，该地区是西方文化、阿拉伯文化、中华文化、印度文化并存的地区。文明、文化的多样性，正是国际关系发展的强大动力。
在两极格局对抗时期，上合组织成员国，包括准成员国之间营垒分明，意识形态对立，相互猜忌很深，人文合作很少。前苏联解体后，中亚地区出现了意识形态真空，亲美、亲西方思潮乘虚而入，给该地区造成相当的思想混乱和社会动荡。九一一事件发生后，美国军事力量进驻中亚，加强了对该地区的文化渗透，对中国 — 俄罗斯 — 中亚之间以“丝绸之路”为桥梁的文化纽带和上合组织成员国之间的文化合作形成巨大冲击。
毫无疑义，开展和深化在文化、救灾、教育、旅游、新闻等领域的合作，会大大提高区域内社会各阶层和民众对东方文化的向心力和价值观的认同，从而增强对上合组织的认同，而认同感的建立是推动区域一体化的强大力量。
在2005年上合组织阿斯塔纳峰会上，各成员国表达了进行教育合作的愿望。教育的落后是中亚地区贫困落后的总根子。人民群众的愚昧无知容易被伊斯兰极端主义利用而走上极端道路。通过发展教育事业，开展人文合作，在传统与现代、文明与愚昧、东方与西方间建起构通的桥梁。可以想象，类似“西天取经”的壮举和“大漠驼铃”的故事不久将在古老的东方大陆唱响。
人文合作的重点领域应该是加强在人力资源能力建设方面的合作，大力培养在不同领域的管理和专业人才，改变成员国特别是中亚国家落后的科技文化教育现状。胡锦涛总书记在阿斯塔纳峰会上发出了深入开展人文合作的呼吁，为加强在人力资源能力建设方面的合作，许诺中方将拨出专项资金，在3年内为其他成员国培训1 500名不同领域的管理和专业人才。在成员国总理第四次会议上，温家宝总理指出，中国已开始实施这项总计费用达7 500万元人民币的计划。
我们高兴地看到，中俄互办“国家年”活动已成功举行。2010年俄罗斯“汉语年”活动正如火如荼地举行，中俄“国家年”人文领域的机制化项目正在拟定。这是增进两个伟大国家人民感情、加深理解和信任的有力举措，并在当前国际局势下具有战略意义。在中俄两国的带动下，上合组织的人文合作必将迈出扎实的步伐。
五
在上合组织的发展进程中，政治（安全）合作、经济贸易合作、人文合作高度相关。政治合作是灵魂、核心，统领经济合作和人文合作按正确的方向迈进；而经济贸易合作和人文合作是两个轮子，不断夯实政治合作前进的根基。政治一体化是上合组织发展的终极目标，最后应该做到在国际舞台上用一个声音说话。
上合组织的发展应当借鉴欧盟边建设边扩展的路子，不断推进模式创新。可以设想，未来的上合组织的范围应把朝鲜半岛、阿富汗涵盖在内，但一定要摆脱了美国的影响，在欧亚大陆建成一个“抵制美国独霸世界、推动世界多极化和国际关系民主化”的强大中心。应认识到欧亚大陆作为世界岛的重要地位，在麦金德的地缘战略思想中，东欧是世界岛的心脏，但随着世界权势格局的变化和政治重心的东移，伊朗所在海湾地区的战略地位日益重要⑥。
当务之急是使成员国认识到来自区域内和区域外的安全威胁有增无减的趋势。对内部的和外部的、传统和非传统的安全威胁做出适当反应不仅符合上合组织的宗旨，而且有助于提升上海合作组织的威望。伊朗核问题的解决与否直接关系着本地区的安全与稳定，一个独立主权不受侵犯的伊朗与该组织其他国家的利益紧密相连。在上合组织的框架内，伊朗核问题的政治和外交方式的解决将大大提升该组织的影响力。
加强军事合作应该成为上合组织的另一个重要的职能，把该组织真正建设成为一个“东方北约”，从东西两面遏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对欧亚大陆的渗透和扩张，以及对本地区和平稳定构成的威胁⑦。2010年9月，中俄发表《关于全面深化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表示在《打击三股势力公约》合作协定基础上，要加强中俄反恐工作组活动，将其职能扩展至应对所有现实威胁与挑战。迄今为止，在上合组织框架内，包括“和平使命”在内的演习达7次之多，表达了该组织应对共同威胁的坚强意志和能力，同时有力维护了上合组织成员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合作的成果。
尽管在前进道路上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各成员国在解决问题过程中表露出的透明而清彻的合作意愿是上合组织发展的有力保证。
注释：
①《上合组织成员国总理会议在俄举行，温家宝指出：团结日益牢固，合作不断加强》，http://news.sina.com.cn/w/2005-10-27/08067280023s.shtml，2005-10-27。
②《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宣言》，/special/forum/pages5/forum_zp070810a.html，2007-08-10。
责任编辑：武玲玲
责任校对：秦学诗
On the Cooperative Prospects of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Zhang Zhan, Li Haijun
Abstract: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has good cooperative prospects which are determined by the common will that China and Russia display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organization, the cooperative attitude of central-Asian countries, and active support from observer countries and dialogue partner countries. Their shared mission against hegemonism and power politics unite them into one fate community. The primary and core functions and missions of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are to maintain the global strategic balance and stability and promote the establishment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and economic order. So, political cooperation is the soul of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while cooperation in business and culture can lay firm foundation for political cooperation.
Key words: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cooperation; prosp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