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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基于2010—2018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中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从立项课题的数量、类别、所属单位、地域、研究主题五个方面，对近9年的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进行了量化分析。整体而言，我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呈现日渐繁荣的趋势，但也有些许不足，如课题数量上还有提升空间，课题类别上国家重大课题较少，课题所属单位上不同类别研究主体课题数量差距较大，课题地域分布上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存在较大差距，课题主题分布上理论研究、职业教育史研究和国外职业教育研究较少。对此，国家应加大对职业技术教育的政策支持，同时各类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主体要加强合作交流、优势互补。此外，广大职业技术教育研究者也应不断提升自己的研究水平，多关注职业技术教育基本理论，注重本土历史研究、积极吸收国外研究，促进职业技术教育学的不断发展。
[关键词]全国教育科学规划 职业技术教育 立项课题
[作者简介]李艳莉（1986- ），女，山西平定人，山西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副教授，博士;张帅帅（1994- ），男，山西泽州人，山西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在读硕士。（山西 太原 030006）
[课题项目]本文系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8年国家重点课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学史”的阶段性研究成果。（课题编号：A0A180016）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9）17-0013-09
“1983年职业技术教育学被国务院学位办公室列入专业目录，标志着职业技术教育学作为一门学科正式独立。”①随着国家对职业技术教育投入的增大，在1983年之后的30多年里，我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发展迅速，在理论和实践层面都取得了一些重大的成就。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纲要》）出台，对职业技术教育未来10年的发展做出了规划，如今已接近规划收尾，有必要对2010年以来我国职业技术教育领域相关研究进行回顾。近几年，已有不少研究者开始回顾我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如韩永强对1995—2017 年23年间刊载在人大复印报刊资料《职业技术教育》的文献进行了可视化数据分析，研究了我国这20多年职业教育的发展成果和趋势;林克松、石伟平从职业技术教育的改革视角，对2010—2015年我国职业教育的研究热点和前沿问题进行了梳理;任聪敏则从高等职业教育入手，对我国20世纪80年代初至90年代的职业教育发展进行了综述。这些研究从不同视角对我国职业技术教育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整理分析，为后续研究人员开展相关研究提供了便利。当然，已有研究对近年来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进行整理分析，这不利于全面透视近年来职业技术教育学研究全貌。基于此，笔者对2010—2018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中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进行了量化分析，希望可以从中探寻2010年《纲要》公布以来有关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现状，进而发现问题，提出建议。
一、研究设计
（一）数据选取
全国教育科学规划是教育科学研究的国家专业平台，其权威性、代表性、专业性在我国教育科学研究中属于绝对的第一梯队。本次研究的数据来源于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官方网站，选取2010—2018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立项课题中课题批准号含“J”的项目，在Excel中建立数据库。
（二）研究设计
本研究基于对全国教育科学规划2010—2018年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的数据分析。在研究方法上主要依据在Excel中建立的数据库并用该软件进行量化分析。在数据分析的内容框架上主要从立项课题数量、立项课题类别、立项课题所属单位类别、立项课题所属地域和立项课题的主题分布五个方面进行量化统计。这里对五个方面中一些数据划分的维度进行集中说明。第一，在研究课题的类别分类上，根据2010—2018年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批准号中含“J”的项目汇总得出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类别有国家重点课题、国家一般课题、国家青年课题、教育部重点课题、教育部青年课题和西部项目课题。其中，西部项目课题分国家一般课题和国家青年课题，在文中为了利于说明问题，单独统计不计入国家一般课题和国家青年课题中。第二，在立项课题所属单位的类别上，为了尽可能科学且保持各个类目的不重合，在结合具体数据实际的情况下，将单位类别划分为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职业院校、成人高等院校、行政机构及其附属、普通中学、科研院所六類。其中，根据教育部规定，高等职业学校名称后缀一般为“职业技术学院”。同时，根据《教育部 国家发展改革委 财政部关于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教发〔2015〕7号）中的相关规定，名称中含有应用技术大学的本科院校也被纳入职业院校的范畴中。因此，在职业院校的划分上，主要筛选其中含有以上两个后缀的学校，除职业院校之外的普通高等院校则全部划入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类，广播电视大学和以成人教育为主的教育学院划入成人院校类;第三，在研究主题划分上，本文结合研究需要划分为职业技术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课程与教学、多方协同参与办学、职业教育与“三农”、教师与学生、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教育管理、教育与经济社会协同发展、民族与特殊职业教育、比较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学科建设、考试招生就业共12类。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立项课题数量概况
从立项课题的绝对数量来看，2010—2018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立项数共计4038项，其中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立项数共计331项，占立项总数的8.20%。从各年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立项数占立项总数的百分比来看，2010—2013年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占比出现了波动下滑的趋势，从2014年开始，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占比开始波动上升，在2016年达到了最高值9.81%，随后占比又小幅下降，但总体稳定在9%以上。从增长幅度来看，9年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立项课题总数从2010年的452项增至2018年的511项，增幅为13.05%，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数由2010年的41项增至2018年的48项，增幅为17.07%，增速略快于立项课题总数。在全国教育科学规划的15个学科中，从平均角度来看，每个学科的立项课题数各应占立项总数的6.67%。如果以此为参照的话，职业技术教育类无疑是达标的，但若考虑职业教育在全国教育体系中所占比例，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还有提升的空间（见表1）。
（二）立项课题类别分析
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中的课题类别是对申报课题的研究层次做出的划分。对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的类别进行分析，有助于我们了解当前我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层次和水平。从表2可看出，2010—2018年国家重点课题立项数总计79项，其中职业技术教育类7项，占比8.86%;国家一般课题立项数总计1194项，其中职业技术教育类80项，占比6.70%;国家青年课题总计628项，职业技术教育类27项，占比4.30%，在所有课题立项的类别中占比最低;教育部重点课题总计1364项，职业技术教育类150项，占比11.00%;教育部青年课题总计740项，职业技术教育类66项，占比8.92%。综合来看，职业技术教育类国家级课题（限于职业技术教育在统计年限中没有国家重大课题项，此处的国家级课题只包括国家重点课题、国家一般课题、国家青年课题、西部项目课题）总计115项，占同类立项课题总数的6%，教育部级课题216项，占同类立项课题总数的10.27%。值得注意的是，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在2015年增设了国家重大课题，该类课题到2018年为止共立项17项，但职业技术教育类还未有立项。此外，2018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又增设了西部项目课题，专门用于支持西部科研人员开展与当地教育发展相关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的研究，2018年共有西部项目16项，其中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1项，占比6.25%。2010—2018年职业技术教育类国家重点课题每年占比起伏最大，最大值出现在2010年，为20.00%，最低值出现在2012年、2015年、2017年，占比均为0。其他四类课题中，教育部重点课题类和教育部青年课题类在9年间总体呈上升趋势，国家一般类课题和国家青年课题9年间起伏相对较小。
（三）立项课题所属单位类别分析
随着教育实践的日益复杂，职业技术教育的繁荣与发展不再仅仅只依靠某一类机构的推动。对职业技术教育立项课题承担单位进行分析，有助于我们了解当前职业教育各研究主体的现状，进而有针对性地提出完善职业教育研究队伍的建议。根据16页表3所示，在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研究单位分布中，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承担课题最多，共计150项，其中985、211高校承担课题33项。获准课题立项最少的是普通中学，仅为1项。从各类单位立项数的总体占比来看，大致呈现出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职业院校、科研院所三足鼎立的局面，其中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和职业院校由于其自身基数较大且为职业教育教学科研的主要承担者，在课题立项数占比中均超过了40%，而成人院校、行政机构及其附属、普通中学三者在课题立项数占比中均未超过1%，不同类别研究主体在课题立项数上存在较大差异。同时，鉴于国家级课题在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中的重要性，笔者在这里对不同类别研究主体的国家级课题数也进行了统计，希望据此可以分析出各類研究主体在科研实力上的差别。由表3可知，在近9年中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不论在课题总量上还是在国家级课题占比上都是职业技术教育科研的第一梯队，尤其是985、211高校，更是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绝对主力，在其所承担的33项课题中有20项为国家级课题，占比达到了60.61%;科研院所尽管承担课题总量较少，但国家级课题占比达到了38.21%;职业院校在课题总量上与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相当，但国家级课题占比只有21.28%;普通中学和行政机构及其附属两类研究主体，在课题总量和国家级课题数上都较少，在科研实力上与前几者有较大差距。此外，由表4可知，立项数在4项及以上的各类单位中，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有11所，其中985、211高校4所，科研院所3所，职业院校1所，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各类研究主体在科研实力上的差距。
（四）立项课题所属地域分析
目前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在一定程度上制约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对立项课题所属单位的地域进行分析，可以帮助我们了解该地职业技术教育的科研实力，进而对不同地区职业教育的发展提出建议。从表5可知，2010—2018年参与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立项的共有29个省级行政区。从地区分布的广度来讲，除了甘肃和内蒙古未参与立项外，几乎囊括了我国的所有省（自治区、直辖市）。从各省级行政区立项数量来看，呈现出明显的两极分化。立项最多的为天津，立项数为35项，占到9年间立项总数的10.57%，超出31个省级行政区平均立项率（9.37%）1.2个百分点。立项最少的为甘肃和内蒙古，9年间立项数为0。此外，立项数排名前10的省级行政区立项共246项，占到立项总数的74.32%。而立项数最少的10个省级行政区9年间立项共计11项，占立项总数的3.32%，二者在占比上相差了22倍之多。结合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17年各省级行政区人均GDP数据，在立项地域排名的前10名中，有7个同时也是2017年人均GDP排行的前10名（2017年各省级行政区排名前10的依次是北京、上海、天津、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山东、内蒙古、重庆，后10名依次是四川、青海、安徽、黑龙江、广西、山西、西藏、贵州、云南、甘肃，由多到少正序排列），分别是北京、上海、天津、江苏、浙江、广东和山东，并且这7个省市均属于我国的东部地区。而在立项排名的后10名中，全都属于我国中西部地区，且这10个省级行政区中，有7个也是2017年人均GDP排名后10名的，分别是四川、青海、安徽、广西、山西、西藏、甘肃。由表6可知，从东部、中部、西部三个地区的立项数可以发现，东部地区立项数是中部的2倍多，西部的6倍多，不同地区科研水平差距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五）立项课题研究主题分析
对2010—2018年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主题进行分类统计，有助于我们了解近些年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发展趋势和热点研究方向，其研究主题如下页表7所示。
从表7可知，在本文划分的12个主题类型中，课题数排第一位的是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在这类主题中，研究者主要从“产教融合”“教育供给侧改革”“现代学徒制”“中国制造2025”等视角提出了具体的人才培养模式。排第二位是职业教育的课程与教学，在这类主题中研究者们主要从“互联网+”“工学结合”“生涯教育”等方面探讨了课程与教学的标准与模式。综合来看，这两类主题都涉及职业教育的育人问题，其中课程是职业教育实现育人目标的重要环节之一，“是彰显职业教育特色的核心，更是职业院校内涵建设的关键”②。对于课程的重要性，有研究者曾指出：“我们可以没有教材， 甚至没有专业，但绝对不能没有课程，课程始终是职业教育和教学改革的核心。”③在今后的研究中，以职业教育课程为主的育人研究仍是我们需要重点关注的。有关职业教育的多方协同参与的课题，这9年的占比为10.88%，涉及的关键词有“政、企、校的联合办学”“职教集团”“职业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等，这些同样是当前职业教育研究中关注较多的话题。在有关职业教育与“三农”的课题中，以“新生代农民工”“农村职业教育改革”等课题为主。以上这四类主题从课题占比来看，均占到立项总数的10%以上，可以划分为职业教育研究的第一层次。
此外，有关职业教育管理的研究也较多，主要涉及职业教育管理的相关制度建设，其中主要以“职业教育治理制度”“职业教育标准体系建设”等方面的课题为主。在职业教育师生问题的研究中，研究者们主要关注的有“职业教育师资培养”“职业院校学生学习能力”等。在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类课题中，以“中高职教育质量检测制度”“第三方评估”“人才培养评估”等为主。在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协同发展类主题中，重点关注的是“职业教育与区域发展的协同问题”。在民族与特殊职业教育类主题中，民族职业教育主要关注“职业教育与‘一带一路’”“职业教育与精准扶贫”等课题。特殊职业教育以“残疾人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残疾人能力培养和就业问题”等课题居多。以上五类主题从课题数占比来看均未超过10%，是职业教育研究的第二层次。
课题较少的是比较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学科建设和职业教育的考试、招生、就业三类主题。其中，比较职业教育主要涉及课程、育人模式、职业教育制度政策等，比较的对象以美国、德国、日本居多。职业教育的学科建设中以“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职业教育学科体系构建”“职业教育制度变迁”等较多。最后一类主题中以“高职院校的考试招生制度政策”的研究居多。以上这几类主题课题数占比均在6%以下，可以算作职业教育研究的第三层次。
三、结论与建议
在回顾和梳理2010—2018年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的相关状况和特点的基础上，展望职业技術教育类立项课题的未来发展趋势及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未来研究方向，对于推动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有重要价值。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在未来发展中要从以下几方面努力：
（一）加大课题立项数量，拓展课题立项类别
2010年，《纲要》提到：“发展职业教育是推动经济发展、促进就业、改善民生、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途径，是缓解劳动力供求结构矛盾的关键环节，必须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2014年，教育部等六部门联合印发了《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进一步提出“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是党中央、国务院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 “对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都具有重要意义”。可见，职业教育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具有重要而独特的地位。但是，由前文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课题数量上，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增长稍显缓慢，在课题类别上，国家青年课题占比较低，国家重大课题长期未曾获有立项，这些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对此，国家有关部门应继续加大对职业教育课题立项的支持。在政府层面上，教育部、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办公室应在国家重大课题上对职业技术教育科研进行规划指引，组织研究力量在国家重大重点课题上攻关突破。在研究主体层面上，相关高校和科研单位要加紧培养职业技术教育高级人才，提升科研队伍整体研究水平，尤其是要注重职业教育青年科研人才的培养，着力打造老中青搭配合理、梯次分明的人才队伍。同时，职业技术教育科研工作者也应不断注重自我提升，在职业教育国家级课题上努力突破。
（二）加强研究主体交流合作，形成重点研究院校
从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所属单位来看，职业院校、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是职业教育科研的主要承担力量，行政机构及其附属和成人高等院校则是其有益补充。就课题的参与情况来讲，研究主体是较为多元的，但不同类别主体在科研实力上也存在较大差距。非职业普通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在人员、学科支撑等资源上有着先天的优势，但很少承担职业教育的具体实施。而职业院校是职业教育的具体实施者，在日常教学管理中具有大量的实践经验，但限于自身科研实力，往往不能将其很好地提升到理论层面。“职业教育研究机构与政府部门、社团组织，以及研究机构自身之间缺乏合作研究的习惯和长效机制，在研究项目上也鲜有跨所（室）、跨区域的合作。”④如何促进各类研究主体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加强研究主体的交流与合作，是今后我们在研究中需要思考的一个问题。此外，在分析各立项主体的课题承担情况时，发现除了一些开展职业教育研究较早、自身科研实力较强的院校或研究中心，如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西南大学、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等，在立项数量上较为突出外，大多数研究主体的立项数都只有1项，尤其是在职业院校方面，科研实力强、能引领区域职业教育研究的院校太少，亟待培育一批在职业教育科研方面具有优势的职业院校。针对以上两方面的情况，笔者建议，在后续职业教育科研中，要加强职业教育区域内和区域间的联系，发挥好学术期刊和研究学会的纽带作用，定时交流探讨。同时，还要加强职业院校与科研院所、研究实力较强高校的合作，建立“一对一”或“一对多”的帮扶关系，在帮助职业院校提升学科科研实力的同时，也有助于提高科研院所和高校在学科研究上的针对性和应用性。
（三）拓宽立项课题空间，均衡立项地区的差异
目前就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的地区分布来看，覆盖范围已较为广泛，我国大陆地区的31个省级行政区中有29个都参与了立项，但如果从每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所承担的课题数来看，职业技术教育类立项课题的地区分布还存在不平衡性，不同地区之间有较大差距。课题承担单位主要集中在东部和中部经济教育发达的省份，西部省份总体上处于弱势地位，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与中西部地区在院校数量、经费、产业支撑等资源上存在的短板有关。当然，在我们认识这些客观不足的同时，也要看到中西部地区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重要性。党的十九大报告把精准扶贫作为决胜建成小康社会必须打好的三大攻坚战之一。职业教育作为教育扶贫的生力军，是真正的“造血式”扶贫，有助于彻底拔穷根。近几年，国家也在不断加大对中西部地区的支持力度，补足中西部地区在部分领域的短板。例如，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不论是“陆上丝绸之路经济带”还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都囊括了大量中西部省份;教育部在2018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中增设了西部项目，专门用于提升西部地区的科研实力。在后续研究中，广大科研工作者要充分认识到在中西部地区开展职业教育研究的紧迫性，多利用这些政策和区位优势，提出一些与当地经济社会联系密切的课题，通过科研立项，服务中西部教育建设，促进不同地区教育科研的均衡发展。
（四）加强理论研究，推动多学科合作研究
由前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全国教育科学规划中职业技术教育类研究主题大体可以分为12个大类，整体上覆盖了当前职业教育的热点和难点课题。但是，具体到每一类课题可以发现，各类课题在数量上还存在一定差异。有关职业教育的育人问题、办学问题、管理问题、评价问题等经验层次的实践问题研究居多，而对于职业教育的学科建设等一些基本理论方面的研究较少。“现在职业教育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不是理论与实践不能结合，而恰恰是研究整体上都停留在经验水平，充斥着大量的介绍性的内容，在‘理论联系实践’或者‘理论指导实践’等说法的掩盖下，理论构建与问题研究的分野模糊。”⑤基础理论研究偏少、研究层次不高等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此外，职业技术教育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到现在刚走过30多年的历史，从学科基础上来看，职业技术教育学自身的理论基础是较为薄弱的，大多数理论都直接引自普通教育学，这对于一门历史不长的教育学二级学科来说，在其初期发展是有一定合理性的，但职业技术教育要想真正成为一门“学”，在不断强化学科自身理论话语体系的同时，也要广泛借鉴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推动多学科合作。“科学史证明，相距较远的学科领域的相互交流是科技发展的动力与源泉，不少科学发现不是产生于学科内部，而是产生于学科外部”⑥“跨学科研究这种被广泛认可的观念、方式与方法正好为职业教育作为独立学科的构建提供了可能与空间”⑦。在今后的研究中，广大职业技术教育研究者们在注重应用研究的同时，也应重视学科基本理论的研究，同时要加强跨学科合作，积极吸收其他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利用其他学科的方法推动职业教育的大发展大繁荣。
（五）注重本土历史研究，积极吸收国外研究
在对这9年职业技术教育类课题研究主题进行分析的过程中，笔者发现，有关职业教育史的研究较少，只有1项（此项课题为2017年教育重点课题“传承与转型：中国近代工厂学徒制研究”，限于其数量较少，在主题分类中被划分在“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类中，并没有单独成类），国外比较研究也只有17项。虽然这只是就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而言，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职业教育科研在这两方面的不足。就教育史研究来说，教育史是以叙述教育的事实及思想变迁发展为目的的，大体包括教育事实变迁、教育活动、教育制度法规、教育思想等几方面。从广义的职业教育来看，我国职业教育萌芽最早可以追溯到氏族公社时期，是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分工而产生的。如果以这一时期作为职业教育史研究的肇始时间的话，我国目前的职业教育史研究还有待扩展加深，尤其是职业教育的古代史部分。另外，随着我国职业教育研究领域的扩展，对中国职业教育史进行研究，不论是从史实发掘的角度，还是从今天职业教育发展的角度，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特别是史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基础科目之一，加大对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史的研究，能更好地推动我国职业技术教育这门学科的发展。此外，在注重本土历史研究的同时，也要借鉴国外职业教育的研究成果。近些年来，国际组织、区域性机构和各国都认识到发展职业技术教育对推动社会经济发展及促进就业增长的重要作用，把发展和改革职业技术教育作为21世纪教育和培训体系的重要部分，纷纷开展职业教育改革和国际合作。但是，从我国目前职业教育研究来看，国际合作还较少，与德、美、日等国还有一定的差距。在今后的研究中，要拓宽研究视野，多参与国际交流合作，在结合我国国情的前提下，积极吸收国外职业教育的先进经验。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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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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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教育部 国家发展改革委 财政部关于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Z]. 2015-10-23.
[10]中共中央 国务院.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EB/OL].（2010-07-29）[2018-11-26].http：///srcsite/A01/s7048/201007/t20100729_1719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