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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超人实验

家教社会实践报告 时间:2023-06-27 09:40:13

在美国陆军环境医学研究所(USARIEM),研究者用各种极端手段将士兵逼到极限,最终希望突破这些人体极限,打造能够适应任何自然环境的超级战士。本文是作者在该研究所的亲身体验。

40℃的高温实验

现年45岁的罗伯特·基尼菲克是USARIEM的研究员,刚刚认识10分钟,他就递给我一只橡胶手套和一颗小“药片”,“药片”是紫色的,呈圆柱形,像一枚38毫米口径的子弹,这“药片”其实是一粒无线温度感应器。他告诉我“药片”需要放入肛门,并将我领进了洗手间。放好药片后,我蹒跚地走回测试区。“我们开始吧。”基尼菲克说着,打开一扇沉重的钢门。我们走进一间金属墙壁的房间,里面的温度就像沙漠的正午。“嗷……”我发出痛苦的呻吟,基尼菲克露出抱歉的表情。今天房间的温度只有40℃,他说他第一次实验的时候,有的家伙尝试了50℃。房间的钢铁墙壁和地板都很烫,还不断有热气喷出。在这个房间里我还要待3个小时,等到身体脱水,再爬上一辆健身车,以最快速度骑行。

实验的目标是检验在高温、极度口渴的情况下,我的体能将受到多大的影响。在40℃的房间,在健身车上骑了3个小时,我185磅的体重减少了超过2%——近4磅的液体。我的身体从没有这样缺水,但是,在之前的实验中,有的志愿者身体水分缺失达4%。当实验助手布瑞特·艾利将一个测氧的管子放进我的嘴里,我感觉不到一点口水。在我喝了3大瓶运动饮料,美美地睡了一晚之后,基尼菲克告诉我,我的表现和他预期的一模一样。根据他的研究,在40℃的房间里,脱水的士兵们在健身车上骑行的距离比在正常室温下骑行的距离少近1/4。

基尼菲克希望能够创造一个数学公式,计算高温条件下,人的体能下降的精确程度,方便军队指挥官们预测高温环境对军队行进速度造成的拖延。他和同事们还希望能够找到对抗疲劳的方法,他说,在不久的将来,士兵在沙漠中可以穿着一种液体冷却的轻型夹克,防止身体过热。

近万英尺的高海拔实验

来这之前,我向USARIEM提出,自愿充当小白鼠,体验一次他们所进行的研究。陆军官员立刻交给我一份7页厚的需要医生签名的免责声明。我哈哈大笑,毫不犹豫地签下大名,邮寄回去。几个小小的实验有什么可怕的?现在,在模拟海拔1万英尺实验舱中跑了5英里之后,我的想法已经彻底改变。我感觉糟糕透了,喘个不停,不停地回头看是不是有人在不停地往我的帆布背包里装重物。几分钟前,高海拔模拟舱的大门关上了。高海拔研究小组主任穆扎说,“我们要升到更高”。随着气压的变化,房间的墙壁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飞机高度计的指数变高。10分钟后,我们抵达海平面上9843英尺。出于安全原因,USARIEM官员不允许我尝试更高海拔。“你感觉到变化了吗?是不是感觉像喝了一两杯啤酒?”28岁的马克·克莱斯科军士问我,“一开始偶尔会有愉快的感觉。有人还会咯咯地笑。”

USARIEM中低压舱是穆扎的宝贝,是北美仅有的几个可控环境高海拔模拟舱之一,不但能够让舱内的人体验喜马拉雅山上缺氧的感觉,还能随意控制舱内气压和温度。要体验南极或沙漠任人选择。这里其中一个房间的空间很大,志愿者可以在里面运动,另一个房间内设有床铺,可以在里面长时间休息。两个房间之间是一个带真空泵的厕所。在美国入侵阿富汗之后,军方更频繁地拜访穆扎。“阿富汗和巴基斯坦接壤的边界地区是反叛武装的据点,那里的海拔在5000~1.8万英尺。”美军希望知道高海拔对士兵体能的影响。研究者在这方面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在海拔约4000英尺,最大摄氧量(衡量有氧代谢能力的参数)开始减少。“有趣的是,运动员受海拔高度的影响比普通人更大。”穆扎说,“他们的身体的氧代谢能力高度发达,稍微剥夺一点点氧气,体能就会极度下降。”

在海拔约8000英尺,将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症状,比如头痛、恶心。约20%的人突然抵达这个高度将出现某些形式的高原反应。由于视网膜中的视锥与视杆细胞缺氧,视力也开始下降,即使适应环境后,这个问题依然无法完全得到解决。视锥细胞使人可以看到颜色,而感应阴影和光线的视杆细胞帮助人分辨形状。“假如你是一名士兵,在海拔1万至1.2万英尺。”穆扎说,“你可能很难将远处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和周围岩石区别开来。”

在海拔约1.2万英尺,人将出现认知问题。做出正确的决定要花更长时间——在交火或是山地夜间作战时这可能带来致命后果。在这个高度还可能出现最致命的高原反应——高原肺水肿和脑水肿。越往上情况变得越糟。在海拔1.4万至1.8万英尺,未经过适应或药物帮助,任何人都会患上高原病,甚至死亡。这时,人的情绪会发生变化。“在高海拔待久了,尤其是在1.4万英尺之上,你会变得孤僻,富有侵略性,不爱合作。”穆扎说,“这将极大地影响队伍团结,影响小组在压力条件下的决策和合作能力。”

吃一粒药片,就能防止高原反应,迅速适应高海拔,穆扎说,“这才是我们进行实验的目标”。

三天无休的高强度实验

1985年,9名志愿者在模拟珠穆朗玛峰高度的低压舱内住了40天。有的人还需在心脏插入导管的情况下运动到精疲力竭。海军也曾借用过高海拔舱模拟被困海底的潜艇内部的状况。为了了解故障潜艇内高二氧化碳环境对士兵的影响,8名海军潜水员在高海拔舱内住了一周,在湿度大,气温接近零摄氏度的环境中,静静地躺着几乎纹丝不动。几年前的另一次实验中,研究者希望了解持续军事行动的心理影响,志愿者们连续3天没有得到片刻休息,一直在不停地运动。因为害怕被指责强迫士兵接受残酷的实验,军队特别强调,所有的实验都经过了安全审核。所有参加实验的士兵——其中很多是刚入伍的新兵,在上战场之前,他们自愿在此接受3个月的测试。

你也许以为,在残酷非人的实验中,很多志愿者会哭爹喊娘,半途而废,事实正好相反。“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一名志愿者在跑步机上跑步,他嘴上戴着一个口罩式样的东西。我的电脑突然不再收到新的数据。”穆扎回忆说,“我正在想‘这些数据到底怎么了?’我抬头看,那家伙鼻子上依然夹着夹子,口罩还在,再往下看是连接口罩的管道,‘管道里是什么东西?’这时,我才发现管子里充满了呕吐物。他吐在了我的设备里。他是一名特种兵,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退缩。”

基尼菲克谈到他的高温实验,想起了类似的情形。“有的人哭了起来,但是谁也没有要求停下休息。”这些硬汉中最突出的包括克莱斯科军士,他是一名攀岩爱好者,参加了八九次实验,其中一次是测试一款通风头盔的降温效果。研究者想要知道,头部降温是否也能帮助身体降温。克莱斯科和其他的志愿者,在49℃的温度下,连续行走了几个小时,食道和肛门里还插着温度计。克菜斯科回忆说:“你精疲力竭,严重脱水,屁股和喉咙里都插着温度计。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挑战。”

(蔡纪新摘自《良友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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