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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竞争背景下如何稳定中美关系

党建述职报告 时间:2022-04-07 11:02:49

【内容摘要】 随着特朗普政府的战略调整以及贸易战的开启,中美关系或正进入一个持续时间较长的战略不确定期。随着美中之间战略竞争态势的日益显现,就地方人文交流而言,推进其继续发挥双边关系探路者、铺路者和护路者角色,对于稳定中美关系就变得更加重要。尽管中美关系的整体操作环境呈恶化趋势,但地方人文交流仍不失为战略竞争背景下稳定中美关系的重要手段,一是由于双边关系使国家层面的人文交流变得困难,二是中美人文交流尚未真正深入民间而具有重大潜力,三是中美政治制度差异也意味着较大的政策空间。中美地方人文交流仍存在明显不足,特别是与地方经济合作的配合度不够,对美国社会结构转型的敏感度不高。今后,需要充分开发中美经济合作特别是贸易、投资和就业对美国州、国会选区的人文社会影响,并有效利用美国社会结构转型的潜在机遇,推动中美地方人文交流的战略创新、手段创新和制度创新。

【关键词】 中美关系 地方人文交流 经济合作 社会转型 选区与选举

【作者简介】 潘亞玲,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上海 邮编:200433)

【中图分类号】 D829.37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1568-(2018)06-0040-20

【DOI编号】 10.13851/j.cnki.gjzw.201806003

人文交流长期以来都是中美关系的重要润滑剂,扮演着中美关系探路者、铺路者和护路者的角色。随着特朗普就任美国总统,基于对霸权衰落的危机意识与重振霸权的使命意识的复杂结合,美国表现出较强的民粹主义倾向,正推动中美关系进入一个持续时间较长的战略不确定时期。 这一战略环境的变化,使继续推进中美人文交流并为双边关系奠定良好社会基础的重要性进一步凸显。但同时这一战略环境的变化也的确使中美人文交流的操作环境进一步恶化,因此必须创新思维,使中美人文交流真正深入民间。此外,地方人文交流与合作应当是下一阶段中美人文交流的重要抓手,原因在于:一是受到双边战略关系恶化和美国国内各种政治力量与特朗普政府紧张关系的影响,中美中央/联邦政府层面的人文交流难度加大;二是中美人文交流本身尚未真正深入民间,仍有巨大潜力;三是地方政府在中美政治结构中的地位差异,中国的地方政府可较好地落实中央政府的政策,但美国的地方政府则仍有较大政策空间。因此,中美地方人文交流应当更好地挖掘潜力,特别是在既有基础上,加强人文交流与地方经济合作的配合,有效利用美国社会结构转型的机遇,通过战略创新、手段创新和制度创新,推动中美地方人文交流全面发展,为中美人文交流乃至中美关系奠定坚实的社会基础。

一、中美地方人文交流现状

随着个人因素日渐回归国际政治,人文交流日益成为国家总体外交特别是公共外交的重要构成要素。目前,国际上对人文交流的具体概念、内涵、手段、机制等均未形成普遍共识。 例如,国际学术界少有使用“人文交流”这一术语,更多使用“文化外交”(culture diplomacy)、“公民外交”(citizen diplomacy)等概念。相比之下,文化外交多指通过电影、艺术、教育、体育、音乐、图书馆、博物馆等文化性交流,来提升国家形象,增强国家软实力;而公民外交则强调通过非政府性的对外交往促进国家间外交关系。 中国官方最早在2008年奥运会后正式提出“人文外交”概念。时任外交部长杨洁篪于2008年10月首次明确提出了人文外交的概念,他指出,“大力推进人文外交,加深人与人之间、民众与民众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相互沟通和友好情谊,对于增进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信任与合作、促进世界的和平与繁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 此后,人文外交得到快速发展,但在具体实践中使用更多的是“人文交流”这一术语,如中俄人文合作委员会、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中欧高级别人文交流对话机制、中英高级别人文交流合作机制、中法高级别人文交流合作机制等。可以认为,尽管理论、概念等并未形成基本共识,但人文交流已成为各国特别是中国外交的重要手段。

地方人文交流是人文交流在地方层面的体现。目前,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地方人文交流的实践走在了理论研究之前。例如,自2010年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建立以来,地方人文交流在中美人文交流中的成果数量与质量均有明显提升。在2010年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创建时的9项成果中,地方人文交流只有1项;到2016年第七轮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时,已有14项地方人文交流成果。尽管在2017年的首轮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中,地方人文交流成果数量没有变化,但由于成果总量下降,地方人文交流的重要性事实上上升了。从2017年首轮中美社会和人文对话的成果清单可以看出,地方人文交流事实上成为国家层次的人文交流在地方政府层面的翻版,涵盖教育、科技、环保、文化、卫生和社会发展等国家人文交流的所有领域。尽管如此,但地方人文交流仍有其特殊性:一是行为主体下沉,即主要由地方政府负责实施;二是内涵更加中性,由于地方政府不具有外交权,因此地方人文交流必须注意其边界;三是与经济交往关系密切,由于地方政府最关注的是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因此包括人文交流在内的对外交往都带有较为明显的经济关切色彩。

尽管中美地方人文交流居于从属地位,但已取得重要进展,具体体现为如下三个方面。第一,中美省州及以下地方政府间已建立了广泛的机制性友好关系。经过40年的发展,到2018年8月,中美地方共建立了271对友好关系,既有省州级的,也有县市区级的,已相当深入和全面。在2010年之前,除个别年份外,中美友好城市(以下简称“友城”)缔结数量总体不多,1989年后曾迅速下滑,而在克林顿总统第二任期和小布什总统的绝大部分任期中,中美友城关系的发展都受到当时中美关系特别是美国国内政治的影响。自2010年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机制建立以来,中美友城关系发展进入了快车道。在奥巴马总统任职的八年里,中美共缔结友城关系82对,平均每年超过10对。但自2017年特朗普总统就任以来,中美友城合作速度明显放缓,最为明显的是友城数量大幅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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