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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发展性阅读障碍儿童图形和汉字的视觉加工特点

年度工作报告 时间:2022-03-06 10:06:52

【摘 要】 目的:考察汉语发展性阅读障碍儿童图形和汉字的视觉辨识能力,探索其视觉加工特点。方法:采用病例对照设计,根据ICD-10诊断标准筛选出53名阅读障碍儿童,按照年龄、性别、家庭一般状况等匹配条件,按1∶1的比例选择同班级53名正常儿童为对照组。根据汉字特点,采用人机对话的方式,比较两组儿童完成图形视觉加工任务和汉字视觉加工任务的正确率和平均反应时。结果:图形视觉辨别任务显示:阅读障碍儿童正确率为(0.78±0.10),正常儿童正确率为(0.81±0.08);阅读障碍儿童平均反应时为(2494.42±488.23)ms,正常儿童为(2358.59±593.48)ms,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汉字视觉辨别任务显示:阅读障碍儿童正确率为(0.96±0.04),正常儿童为(0.96±0.04),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阅读障碍儿童平均反应时[(1715.21±343.76)ms]有长于正常儿童[(1598.72±318.03)ms]的趋势(P=0.073)。结论:视觉加工能力对汉语儿童的阅读能力有一定的影响,但不够显著,视觉加工能力可能只是汉字识别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

【关键词】 发展性阅读障碍;儿童;视觉加工能力;病例对照研究

doi:10.3969/j.issn.1000-6729.2009.03.016

中图分类号:R749.94,B84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6729(2009)003-0213-04

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汉字字形无论是对词汇通达进程、神经机制参与或是对阅读能力发展的影响都不同于拼音文字字形。近几年来,西方表音文字国家相关研究认为,虽然以语音为中介的加工是词汇通达的主要通路;但是视觉认知障碍逐渐成为发展性阅读障碍不可忽视的因素,其主要的理论依据是视觉大细胞缺陷假设[1]。而在汉语阅读过程中,大多数情况下,语义通达基本上受字形约束,而不是像英文那样受语音约束。在语言学习的神经机制的研究中也发现参与汉字加工的大脑神经区域不同于拼音文字加工。另外,不同语言阅读能力的纵向发展研究发现,对于国外表音文字儿童而言,语音意识可有效预测其阅读能力;而对以汉语为母语的儿童的研究却发现,视觉加工能力与其阅读水平有更强的相关性,换句话说,汉语儿童的视觉加工相对于语音意识更能预测其汉语阅读能力。汉语发展性阅读障碍在基本视觉信息加工过程中是否存在缺陷,是否涉及高级的认知加工障碍,目前仍存在分歧[2]。关于视觉认知障碍在汉语阅读障碍中的作用、地位的研究还较少,且研究结论莫衷一是,仍需进一步研究探索。本研究根据汉字特点,考察汉语阅读障碍儿童图形视觉辨识能力和汉字视觉辨识能力,探索汉语阅读障碍儿童图形和汉字的视觉加工特点,为进一步研究儿童汉语阅读障碍的神经机制奠定理论基础,并为阅读障碍儿童的治疗、矫治提供依据。

1 对象和方法

1.1对象

采用简单随机抽样的方法,在武汉市随机抽取3所普通小学,在每所小学3~5年级采取整群抽样的方法,抽取900名学生,得到有效问卷820份。入组标准:智力>70,视力(矫正视力)>1.0,均为右利手,无明显躯体、神经及其他心理疾病,既往无脑外伤史,监护人知情同意。

阅读障碍组:儿童心理学专业人员依据ICD-10规定的定义和CCMD-3中“特定阅读障碍”诊断标准,结合病史、临床观察和学业情况综合评定。共筛查出阅读障碍儿童55名,其中53人参加了本实验,男生42人,女生11人,平均年龄9.9岁。入组标准:①学习障碍筛查量表教师用表[3]总分<65分;②语文成绩落后于同班平均成绩一个标准差以上,根据班主任评定有学习障碍(Learning Disability, LD)持续一年以上,课堂和家庭作业独立完成均有困难;③儿童汉语阅读障碍量表[4-5]得分≥70分;④智商(IQ)>70;⑤排除视听觉障碍,排除多动症及器质性脑病。

正常对照组:按1∶1的比例选择同班级、同性别、年龄相差小于半岁(±6个月)、家庭经济状况相似的正常儿童为对照组。男生42人,女生11人,平均年龄为10.0岁。

所有受试均被告之实验的性能,并给出书面同意。全部实验合乎伦理道德。为避免学习影响,所有受试者均为初试,此前没有参加过类似实验。两组儿童年龄差异无显著性意义(P>0.05),阅读障碍组的智商低于对照组[(106.30±13.65)vs.( 117.53±13.63),P<0.05]。

1.2实验方法

1.2.1实验任务和材料

1.2.1.1图形视觉辨识任务

结合本研究的目的,根据瑞文标准推理测验(Raven"s Standard Progressive Matrices test, R" SPM)[6]、本顿视觉形状辨别测试(the Visual Form Discrimination test, VFD)[7]以及加德纳视觉认知技巧测试(Gardner"s test of Visual Perceptual Skills, G" VPS)[8] 自行设计图形视觉辨识材料。图形视觉辨识任务的测试材料共有46个(23对)图形,其中3对图形为练习用,20对图形为正式测试用。正式测试用图形包括10个简单图形和10个复杂组合图形(3个或3个以上简单图形组合)。每对图形测试包括刺激图形和目标图形,刺激和目标或者完全一致(无论黑些、小些、大些、颠倒位置,只要图形一致就判断为一致)或者不同(细微的差别,需要精细的视觉辨别才能发现)。正式测试的图形对由计算机随机给出。所有图形都利用Photoshop绘图工具绘制。线条粗细规格一致,均为黑白色。

1.2.1.2汉字视觉辨识任务

选取的汉字出自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2004),汉字为笔画数从6~17画的生僻字。为了确保实验材料均为受试未接触过的字,实验前,先就选出的50对汉字,咨询普通小学的语文教师,并选择了20位不参加该实验的普通学校六年级语文成绩优秀的儿童,要求他们剔除了认识的汉字,最后剔除4对汉字,随机选择其中35对作为测试材料,其中5对作为练习,30对为正式测验。正式测验用的30对汉字有15对是一致(刺激与目标汉字完全一致),15对是不一致(刺激与目标汉字非常相似,有共同的字根,但有细微差别)。正式测试的汉字对由计算机随机给出。

1.2.2实验程序与步骤

为了避免顺序效应,一半受试先做图形视觉辨识任务,然后做汉字视觉辨识任务。另一半受试则按相反的顺序进行实验。

视觉加工任务,由专业人员使用Visual C++ 语言编程,采用人机对话方式完成。实验材料在计算机彩色显示器(600×400像素)正中间顺序呈现,受试位于据屏幕60cm处。实验开始后,首先呈现“+”2000ms,要求受试者的双眼盯着屏幕中央的“+”,充分放松。接着空屏500ms,开始呈现刺激A,1000ms后,空屏500ms,然后自动呈现刺激B(即每个刺激显示1000ms,SOA=500ms)。受试看到刺激B后在电脑上选择“相同”或“不同”。受试必须在8000ms之内作出反应,否则算错。作出判断后或超过8000ms会自动跳到下一题。

本实验在具体操作时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为学习阶段,选取几对正式测试未出现的图形(汉字)判断材料,让受试充分熟悉实验程序,确保充分理解测试。第二为练习阶段,用C语言程序按照上述方式依次呈现3次练习材料,练习材料的呈现方式与正式实验完全相同,以帮助受试熟悉实验程序,确保充分理解任务的要求,主试根据受试练习情况进行指导,使其尽快适应实验要求。第三阶段为正式实验,要求受试判断依次出现的刺激对是否相同,计算机记录下受试的反应时和错误率,主试对受试的反应情况进行详细观察记录。

1.3统计方法

进行t检验和方差分析。显著性水平以双侧P<0.05判断。

2结果

2.1两组儿童视觉辨识任务正确率比较

首先对受试因素(阅读障碍组,正常对照组)和任务因素(图形视觉辨识任务和汉字视觉辨识任务)进行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受试因素主效应以及受试因素与任务因素之间的交互效应均无统计学意义(F=2.545、0.888,均P>0.05)。

表1显示:两组儿童视觉加工任务正确率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

2.2两组儿童视觉辨识任务平均反应时比较

首先对受试因素(阅读障碍组,正常对照组)和任务因素(图形视觉辨识任务和汉字视觉辨识任务)进行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受试因素主效应以及受试因素与任务因素之间的交互效应均无统计学意义(F=4.166、0.024,均P>0.05)。

表2显示:两组儿童图形视觉辨识的平均反应时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而汉字视觉辨识的平均反应时边缘显著,阅读障碍儿童汉字视觉辨识平均反应时有长于正常儿童的趋势(P=0.073)。

3讨论

汉语发展性阅读障碍在基本视觉信息加工过程中是否存在缺陷,是否涉及高级的认知加工障碍,目前仍存在分歧[2],且研究结论莫衷一是。国内张承芬[9]利用视觉-空间删除测验、图形记忆测验、以及视觉注意测验研究表明:图形记忆和加工能力上的缺损,是汉语学习困难的主要认知特征。孟祥芝等研究发现,一致性运动测验的成绩与字形相似性判断之间有着显著相关,表明视觉运动知觉对汉字字形分析识别过程有着显著影响[10]。但张丽娜等的个案研究表明,阅读障碍个案在“视觉辨认、视觉记忆,以及视动统合任务上”都没有困难,说明阅读障碍个案读写困难确实不是因为视觉加工能力落后而造成的[11]。张明、隋洁等人的研究证明,学习障碍儿童在视觉-空间工作记忆上存在缺陷[12];程灶火等的研究表明,虽然障碍儿童的视通道的成绩比正常儿童差,但在统计上并未达到显著差异[13]。本研究根据汉字的特点,利用图形视觉辨别任务和汉字视觉辨识任务探讨阅读障碍儿童视知觉辨别能力特点。如果视知觉能力是影响阅读能力的可能原因,则在视知觉能力表现应是正常儿童组显著优于阅读障碍组。可是,本研究结果显示,虽然阅读障碍儿童无论在图形视觉辨别任务还是在汉字视觉辨识任务中的正确率均有低于正常儿童组的趋势,反应时间均有长于正常儿童组的趋势,但差异均未达到统计学意义。提示视觉加工能力是否是汉字阅读障碍的核心机制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今后可加大样本量进一步探索。

本研究采用视觉辨识任务对阅读障碍儿童视觉加工能力做了初步探索,视觉辨识任务需要儿童多方面的视觉加工能力,如:精细的视觉辨认能力,视觉记忆能力,视觉空间扫描能力,究竟这些能力如何影响和在多大程度上影响阅读能力,仍有待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1]Stein J. The Magnocellular Theory of Developmental Dyslexia[J]. Dyslexia, 2001(7): 12-36.

[2]周晓林, 孟祥芝. 中文发展性阅读障碍研究[J]. 应用心理学, 2001,7(1):25-30.

[3]静进, 森永良子, 海燕, 等. 学习障碍筛查量表的修订与评价[J]. 中华儿童保健杂志, 1998, 6 (3) : 197 - 200.

[4]吴汉荣, 宋然然, 姚彬. 儿童汉语阅读障碍量表的初步编制[J]. 中国学校卫生, 2006, 27 (3) : 189 - 1901.

[5]吴汉荣, 宋然然, 姚彬. 儿童汉语阅读障碍量表的信度效度分析[J]. 中国学校卫生, 2006, 27(6): 468-469.

[6]张厚粲. 瑞文标准推理测验手册[M]. 北京: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5, 1-60.

[7]Lezak M. Neuropsychological assessments[M].2nd e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3.

[8]Gardner MF. Test of Visual-Perceptual Skills (Non-Motor)-Revised[M]. Hydesville, CA: Psychological and Educational Publications, 1996.

[9]张承芬. 汉语阅读困难儿童认知特征研究[J]. 心理学报, 1998, 30(1): 50-54.

[10] 孟祥芝, 周晓林, 曾飚. 动态视觉加工与儿童汉字阅读[J]. 心理学, 2002, 34(1): 16-22.

[11] 张丽娜, 刘翔平, 吴洪培, 等. 汉字听写障碍儿童形音联结个案研究[J].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2006, 20(12): 832-835.

[12] 张明, 隋洁, 方伟军. 学习困难学生视空间工作记忆提取能力的多指标分析[J].心理科学,2002,25(5):565-568.

[13] 程灶火, 龚耀先. 学习障碍儿童记忆的比较研究:学习障碍儿童的短时记忆和工作记忆[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1998,6(3):129-135.

责任编辑:孙黎

2008-06-16收稿,2008-12-08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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