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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翔的诗歌

工作自查报告 时间:2023-06-27 17:00:10

代表作(十首)

永别

直到屋子加速衰老,不断掉灰,他们不知道

酒窖里还藏着一只鬼

周身挂满水滴。而我已经放弃了

不可遏抑的。

偶尔用手触摸,听脚步声

渐近。三十年

如一日

磨牙,掉头发,天亮

用冷水洗脸,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一只鬼

九州·羽传说

从楼顶上搬木椅子,马尾上束着红线,风吹着手

在墙壁上画了很多窗子,可以确认

是个花园

从清晨到日暮

向下长长的水泥护栏,煮酒华藏

空气中有些潮湿

她把我悬挂起来,练习蜕变术

拂着羽翼

在空中疾驰,转向,像树枝

隐藏在树枝之中

所有的人都没有觉察那些偶然和细节

以前的和刚刚发生的

木偶正在接受一次惩罚

重复被使用

令她蜷缩

很多时候,她迷恋身体变作花,雨让骨头发胀

因此变得很胖

即使在秋天,依然羞于启齿

九州·少年志

在屋里卷起深色窗帘,她看见一个很大的草原

月色那么遥远。仿佛这些

无从而知

把头向着风吹去的方向,微微地倾斜

木剑尚能十步杀一人

却慢慢生锈了

她梦见了过去,梦见鬼

的镜子

个人的漆黑是真的,沉溺于亮光太久。她在多年

前写下:

他在这个世上,千里之外,行踪不定

这个和她擦肩而过的人

从不跟她说媒妁之言

即兴诗

河岸上都是茂密的,眼前的开阔地

无美可言

风吹芦苇花,仍有些逼眼。原谅她们的肥胖

她们随春色而行,嘴里嚼着草叶

在此之前

草丛里的兔子慢慢睁开眼睛

比原先陷得更深了,“早上好,早上好!”

持弓的人己不知去向。一层薄薄的烟雾,有些突然

把声音压得更低一点,会有更多的

马群出现

眺望,窗口里的两片叶子,屏住呼吸,门敞开着

半明半暗,一些事情,忽远,忽近

她们在林中起舞

她们其中一个衣服还未干透。风一直向南吹

直到春天过去,秋天到来

木桑

清晨的时候我听到鸟叫,那声音一直传到这里

在池塘边

小寒不惊落叶,迎亲的队伍镀着金飞走了

少女用药汁涂抹全身

花灯钉过大腿

她弯下腰,把火弄弯

在不远处

火车开过铁轨,带来身后的云烟

这么久了

青色的矮树林静静地悬浮着,一棵挨着一棵

她用单手绞杀灰羊

她看见我,冷冷的,一动不动

在火里不说话

风吹着手

有一大片草被压得很低

我只是在清晨中听到了鸟叫

像是追赶死去的身子,身子束着红线

她不断地变化

使我有些厌烦

浮现

母亲扔下花瓣,微微低垂的脸庞,就复活了树林

我以为那时的旷野都消散了,或是

花轿搬空了露水

她在路边走动

有时隔得很远,仍然容易被认出

多半是出于悲观,整个下午安静极了

木疯子用脏污的手画她的脸,用凌厉的眼神

看我

木疯子像是流浪汉,身上缀满了金子

散了又散

叮叮当当地响,但的确是金子的样子

“肮脏的人在下午会老的。”

他咀嚼烟草叶,挣扎着想要过来,我难以忍受他的气味

我拿着树枝

夜里种花,身后是黑漆漆的(记不清是要干什么)

马扬着手臂,不再绕道行驶

那些低矮的马

嗅嗅母亲的手脚

马的鬓毛磨光了,变化着身子放归旷野

拟诗记,小朗诵

灰烬不会重临。说起我的谎言,你隐身到急转弯的角落

介于斧头和没有生花的柴禾之间

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划完了一盒火柴,外面的人知道我睡不着

绕着我的屋跑,“停!”多么像泥沙俱下的舌头

一本旧书引发绝望和疾病

在雨中变得黯淡,遇水膨胀

旧的信仰,让手中的诗稿回到它自身的朗诵

声带上静静地告别,就像月亮拖着水中的虚无游离

我说出的不会得到,酒精埋没于空瓶

树上有酒

随着微风,如果不能安静

你就搬走白银的木头,留下窟窿

贴耳的晚秋,洁白的大腿

给予我的悲伤和欢愉。有时候柜子里装满你的衣服

变得无足轻重,除了空气,不好形容什么

你促使我写出另一种诗

我试图告诉你,我有足够的胡须

意味着我渐渐老去,念及以往,虫豸不沉寂

草木不皆春

你有少许不安,因此从今夜起

透过灰尘与风

然后是有了张望,“请安静,当朗诵开始时,骨骼

会易容术

我是不值得信任。”

拟诗记,帝国片断

——致三个友人

因为是在黑漆漆的凌晨,冷气集于一处

三个臭哄哄的友人,互相吵架,不思其解,声音一

点一点变成粉末

我出面协调,他们陷在椅子里,光着身子

帝国的诸侯,看起来像是幸存者,囊括了孤高自赏

的黏液,白痴般的行为,真让我受不了

有时旨意无从抗拒。月亮落下去了

旅途才刚刚开始

偶尔有死角里持续的尖叫,眼泪不知所踪

这最后的挣扎,无所顾忌

“后,我要亲吻你,你看石碑、树,还有铁马

已经掌握了天下大雪,可他们还不止地动荡。”

木头燃起的火焰

心中有马嘶,步伐更加凶狠,总是在暗里穿行

其间必有林木苍郁

目睹了这一切,我就宽恕了他们

他们的病由来已久,居高临下,有很深的睡眠

置身于帝国的喧哗中,我的愤怒秘而不宣,“后,

只有你

知道我。知道我没有沦为醉鬼。”

我不想一一列举,之前我不在那里

肆意狂欢是多么有限

嘘!胸部剧烈地起伏,少于赞美,命运的秘密所剩无几

多么斑驳,多么隐晦

只有楼堂可以与之对称,再一次陷入沉寂,足迹渐次模糊

他们躬身行礼,继续冥想

庞大而臃肿的星期日傍晚可以弃之一隅

不会成为我的纪念日

拟诗记,出生传

我抬起头,像是刚来不久,在下午乱跳,间或,向

鬼魂摆手

有些慢吞吞,房子整个立在那里

仿佛破音,我试着走进隔壁,一切诞生之前

我已经迷失。不知忧虑的树木,曲折有致

如果我愿意,身世可以伪造,浑身就充满水腥气

脸上有一些微笑

其实我畏惧藏匿的使命,我的出生地

使我不停地颠簸,坚持到默不作声

天已苍老,从来不用想起那些快乐日子

何其轻薄,像霜一样,很快就消失。习惯于在清晨

习惯于锯木头的尖锐声的窒息,把眼睛看向窗外

攀藤植物,但是人去楼空,不舍昼夜

那是我的出生地,被摧毁了,挟裹着一切泥沙

我还能奢望什么,在我回去的时候

很难自圆其说,很难给我清白

不远处,一座陈旧的石桥,河水不东流

直到旧工厂逐渐坍塌,所以我拒绝了鬼魂

完全变得可疑起来,一次尴尬的旅行,己没有什么意义

“一切容易流逝,身体容易掉下碎屑。”

随着繁杂的空气

还隐藏了童年的些许忧愁,甚至越陷越深的残生

黑暗中狗的吠叫,打断了那些玩具毛茸茸的梦

让我赞叹的是小妇人吟诗,使我

短暂的返老还童,不必脱帽

我把头扭向右边,“妈妈,我向你叩拜,你为什么

一声不吭?”

我有点怀疑,酒瓶排列着,看上去不真实

我想说的是,在肥胖的中年,那冒着热气的马车

带走了辣椒的味道,还有灰尘的声音。那时

秋天辽阔

剧场,献给一个人的少年诗

继续叹息。我选择了今晚,并没有

多大含义。在七楼的窗口看见拥抱

四周光亮而静谧,对声音有着过敏

镜子和影像,

(这是不可能的,镜

中的少年背转过身拉起窗帘),也

许那是一阵风,我怀疑眼前的真实

性。有时候,我不能说出,即使略

微有些窄,但能容得下美德的坠落

这样的情况的结果是:只需很短的

时间,“慢慢有了身子”,汗水才

从缓慢起伏的皮肤里流出来,(木

头吸收了太多的水分)。就是现在

厌倦的少年忍受着折磨和臃肿,像

回忆,以至于未来像是患了病,逆

着人流,电影里的潜水员过于脆弱

譬如旧齿轮被孤立,无人配合;譬

如有些事就来自于我的本身,我不

打算一辈子否认。“事情总来得很

突然”,我说永远,有一点可以确

定,它使我坚硬,或者耳鸣被放大

所以我不准备销毁少年的玩具。半

夜三更的缝隙使空气散尽,广场上

更多人彻底死去,自然而然,还会

有更多急促的呼吸:“让我们继续”

新作(十首)

酒鬼诗

独自混迹于那些书籍,仿佛遥远,又接近纸醉金迷

啤酒泡沫接纳着凉爽,来来往往都是肉身

真的没有什么小秘密,几乎无人相信,一堆废纸

不可能倒转乾坤。我想说,精神分析学显得滑稽

这一次还会这样,坐在暗中举杯对饮,不需要经过

任何过渡

孤独的物质臃肿,向流亡者的记忆敞开

嗨,历史往往被夸大了,当然,也被省略号般地

省略了。挥之不去的仍是过往生活,还泛着

悲伤和流行乐。有一瞬间,争吵似幻象,一个夜晚

被酒鬼

无所顾忌地分割,在途中呕吐,老年倚靠破败的墙壁

决不听相同的回音,透过纸背看见外省

这么说吧,乌鸦有美梦,另一首诗有迟疑,就像我曾

有过困顿。有时,闭上眼还以为仍在梦里,我没有自救

的工具。我知道现在不适合谈论风月,而趣味是

把衣服一件件地抛弃,光膀子继续拼酒,把光亮奋力

掺进来。秘而不宣的奥秘真是无稽之谈,我的脑袋在胀大

念头一下子冒出“垂直的指南针”和“坠落”

很显然,我已不知身处何地了,不记得究竟

是纸包住了火,还是火包住了纸,只有天晓得

惶然诗

我说:阶梯、冰雹、朽木、变形镜。通过夜饮一次

次化解畏缩

我说:病句、手纸、小喇叭、游僧。必会遭致刺扎

骨,汹涌无面容

微微侧身于房屋的对角线,无防范的高山流水,看

不出征兆

过敏的人,发出的声音是子虚乌有,即使无题也无

济于事

无谓的风情一再推迟了混乱,指示群众演员隐匿。

在这里顺从

咀嚼不烂的生活,像从前,三言两语可以让事物易手

焚诗

谁也无法控制,从喉咙的呐喊开始,我把汽油写入诗中

这完全有违常识,毫无必要的解释,一地鸡毛的圣明

如此尔尔,使我难消一首诗的闷热。而此刻

忍受着脱离,就像忍受落体的火团

浓烟加大了苦味儿,这情景的反光污染了天空

在祖国已司空见惯,可以说虚构中的事实,都有背后

讳莫如深的牵扯。在案板中埋头,不可文字

不可窃语。四面是浮云……黄昏看似早晨,避开

古怪的幽暗,甚至,乌鸦抱着静物远去,策划的阴谋

早已被识破,谁会在乎庸俗的树林,我看到的只是

一堆灰烬,确实是“仇恨多么短暂”,然后他们

在世俗与动荡的缠绕中相互走散,如此我恰好目睹了

有污点的另一面,也印证着医学的隐喻:一首诗

无可救药。我真的不懂,汽油的味道还在回荡

几乎近似于屋顶上的煎熬,做出消极的反应

每一个环节说明日常的无辜,无论用哪种方式

不能递减波浪的流逝,从远处看过去,也不能改变

内心所带来的不适。实际上,一首诗不过是

把新闻顺理成章,并以冷眼旁观掠过混乱不堪的迟暮

清晨诗

清晨改善了我的沉默。我醒来,总有难以释怀的坚涩

对于诗艺的可塑性无动于衷,雨滴从天而降,随风

消散,而光比想象要快

也许是突然骤升的气温,让我变得迟缓,对朗诵失去了兴趣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顺便想起有害物体,多么浩瀚

借助清晨特有的奢华,和咽着唾沫的早餐,对着一

面镜子容忍了傲慢

就像千疮百孔的修辞,如果不是默不作声,我什么

都不能确定

能预约的已经衰老,研究的生活尚未恢复仪态

所有的次序颠倒,没有得到解脱的人,被限制了外省的口音

因此我继续沉默,身体的消失不意味着自由

成长的雕塑过于粗糙,甚至不能修复事实本身

这一点让我清醒,伴随非现实的怀疑,想挽留结果

已是不可能

在阳台上凝望,国家形象的反面还在情节之内

客观自有秩序,那一日,与清晨的外面保持能见度的距离

持续地走神,我无法表达更多

仿佛这首诗由另一个人而写,而我在旁边始终沉默

夜游诗

——壬辰年与孙文波、张尔夜游梅县西阳山庄

比起篝火的嘈杂,夜色的游荡更让人寂静

要想走多远就走多远,没有目的,沿石阶而上

那些漆黑的树木仿佛牵制了道路,只容忍迷途

要想辨认阴影有多么难,几无进化,以至于趋同

理解了阴影,我们才能暗藏晦涩,象征被迟缓地隐去

常常不自觉忽视另一面的腐朽,那就谦让出

人之常情吧,这与宽阔的视野并不矛盾

拐弯处的他乡,戒掉雨滴,可以肆意猜测

并且卷不释手地爱上明亮的暗夜,甚至曲折

我越来越少想起供述,缄口不言孤独的宝座

只是片刻,登临山顶,仿佛接近云层稀薄的上空——

哦,湖水静默无声,荒草首尾不得相顾

我指着远处的房屋,多么有限的养生,多么荒谬的劳动

有时黑暗从那里来,在时间中不真实的风声掩盖了

旧事,作为还原的逻辑,也使我越来越灰心

有时明亮的事物不在于欲望,一切并不能说明

可以放弃的,如果耳朵真的不属于我

我又如何将自己安顿……唯一可能的,是万物

集中于我一身。快活不是难题,陈述赞美

和仪式是不必要,凭借那些石头的技艺

那些词语就会沿着语气和呼吸,找回我们的内心

就像“一首诗引出另一首诗”,息息相关

江山诗

岂止马匹奔跑,哪个不想驰骋,到河边饮月光

昨天的绿皮火车有些沉闷,扫平山水,不知所往

浮云变幻多端

远远大于妄想,这比喻太扯淡,或是你羞于将

所有的怀想展开。那里有石头覆满青苔

与植物浑为一体,甚至比这么多年更久,深入到满

地腐叶

从旅行手册上显示有些人路过,命运多么相同

至少在此刻,被赋予忧郁的密密的云杉林

满耳尽是伐木声,阻挡你的眺望

“夏虫跳不过坎坷。”天空很灰,在你的描述中

它仍是深不可测的蓝,有时你隐隐听见鸟叫

说江山,就是说废弃的江山一直被遗忘,弥漫着死人的叹喟

以至于无限放大,对应着你内心的乐器

中年的摇篮,插满深紫和金黄,荡漾着身上的旧祖国

“被肢解的依然是梦境。”穿越时分与边界

区别于屈辱的喘气,沿着缝隙你看到除了漆黑一片

就感受不到一点完整。“对已有想法无从把握。”这无疑是

对你过去的否定。当然,从渺小感出发

惊雷滚动山脉,连绵不绝,在这里,任灵魂出窍

咬噬树尖的剩果,简直是奢侈,也使所有的缺席

仿佛近乎饱满。随后是长时间的沉寂

不说今非昔比,只说江山美人,容留了陌生人无眠的夜宿

地下诗

就这样,恢复诗歌的黑暗。逻辑训练着事物

的反动,不能想象更多,野马群集中不了精神,不再奔驰

雨中的旅途带来我的过去,释放出各种悲观

这必然无法回头,只会让前途未卜的下午变得模糊

像是隔了一层,感觉不到生活的光滑

不消说:心脏还插着电线,空泛的嗓门跌入琴谱

譬如,在一幢楼的地下室写诗,^不起身,终日不见阳光

再譬如,腐败的天堂不缺少苍蝇,越来越嗡嗡叫

日常的阴影缩回到科幻片,多么荒谬

剩下的,是坏掉的路灯在巷子里尖叫,空洞犹如循环

而更深刻的是“对孩子陇虑,要经得起未来”,需要秘密

的教育,需要浇洗,讨论起命运的沉默

偶尔哀悼自杀的人,找到响动的限度

即使如此,门锁锈迹斑斑,但我从来不会以此耸听

这还不算缴械,实际上我将会持续,进入

一场短暂的欢愉。在地下,一首诗带着

个人体温在内部流传,谋杀一些人的捕风捉影

彼此忠实于纠缠,不辩甚于噩梦,效果反倒

更直接。我吐着烟圈,“这回,我说的是无辜

而非慰藉”。慢慢习惯不可碰触的孤独

经过多少次迁徙,眼前的美酒无人再饮

观海诗

——游晋江围头海角并呈谢吴谨程、叶逢平

慢慢让我熟悉的是一片天然海湾,以半岛的形态敞开蔚蓝

周围丛林怀抱,偶尔坐上礁石小憩,高谈阔论历

史、风味和往事

而关于生活,我一点不惊异隐喻的波澜,不,不是词语

是醒着的白日梦,脚下海浪拍打着礁石噼啪作响

这还有什么能阻止我们,我不能确定的是,所有复

杂的事物

汇聚于“巨大的沉默”?从这上面,可以看到天涯的断裂

这不是我想要的,有时我茫然,猜测梦是咸的

就像白色沙滩。有人在体内说,“你已经迟到。”

在围头海角

触摸到海风呼啸,几乎是金戈铁马之声,那不过是幻想

日常被反复折磨成嬉戏,仪式在重复中成为劣行

实际是没有掩饰,“如果遥远的国度能够抑制住

这些声音”,必会对历史有另外的洞察

因而我不能沉迷其中。爬坡过坎,云朵更符合狂欢

和尘埃的形状

像废墟,多于实际。或者仅仅是我们走得太远

白昼深入我们的归程,风景的全部含义

无非是不真实的场面,最微妙处是今日的模糊化

留给颓圮的城墙……说出即遗忘。这宽阔无垠的大海

陌生的渔村空无一人,隐形的交易促成饕餮

尽管隔空难免夹杂着一股腥味,比穿墙术还出窍

仿佛出自我们肉身的藏污纳垢,而内心保持宁静

热浪中空旷的额头卷起一层层千堆雪

赠诗——给C

他们的谈论有如空穴来风,纠缠了我一晌午

而我还没来得及认识,穿着宽松的衣服,都挤到隔

壁去了

真叫人沮丧。偶尔的少妇带着教养,并未混迹其中

脸庞这么抽象,在某一方面,胸部有体味芳香

出于偏见,必须潜入暗处才能听到未断的轻音乐

许多种生活变得不存在,事实上不是运气的问题

而是占据本身,一如货架空空。舌尖打了个激凌

沐浴是为了让我获得安宁,我有双深藏多年的手

“来吧,回到书中精准的阅读”。我的衰老经,我

的遥远不可及

建筑像是边境,旧疾病完全触动了她,在草丛扑蝶

彼此的孤立只好面对着天空,互相映衬

不用怀疑,他们体面地还在乌有走动

耗去相似性的气力。想想“室内的静电不是好惹的,忘掉

下午的时间吧”。转入甜蜜期的环节,仿佛从未离开

更多时候在黑板上留下污点,证明我的解释面目全非

有时应当绝望,只属于我崇尚的老面具

总有变身术把她隐而未见的身体分离,使路线流畅

沉沦的快感大于旅行的连环计。需要长期的忍耐

即使是想法不确定,也要继续延长寻欢的远景

少有的紧缩并不意味着“重复”,也不背离斑驳的光影

怀人诗

——忆辛卯年初夏与张永伟在南阳河边夜饮

很久了。从酷热截取一小段凉爽,想起在河岸边

几棵树,毫无生趣的小风景,说实在的,这不足

以我联想,因此沉默太久,如何谈论事物完全是

不用刻意,我说胖子,你的大腹便便不过是现实

一种,还包涵了早婚和大量人生,有时可以将之

忽略。在喝酒之前,又变得若无其事。我对傍晚

将至没有什么研究。实际上,我们围坐酒桌,瞬

间的差异使我难以忍受,你太能喝了,友人。据

说酒后你还不过瘾,夜半偷着出来独自再喝一顿

有时我清楚看见世界在你身边摇晃,南阳在你眼

中发亮。我忘不了去年五月初的那一日,一个忘

记命运的人,而命运在你的杯中浮沉着,是让人

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但又从何而起?多么滑稽啊

酒精失效,全部塌陷,你看河边船只破裂,火焰

在面影间挨挨擦擦,远处还有轻雷声,我们各自

的狭隘,有些回忆不需要翻译和说明,彼此能理

解。所谓隐身就像擅入黑暗,即可豁然明朗,更

多的时候,你还能轻松自如穿过一面墙壁,我无

法这样,尽量忍住用脑袋撞过去的冲动,我承认

自己喝得晕乎乎的。而你占用过多的时间,与生

活保持平衡,就像片面性的老戏,不外乎是保住

形体和肥胖的语调。很久了,这场面的奢靡被

我写入拖泥带水的叙事,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人

民,是啊,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胖子,并且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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